“哦。”袁立群卻有點納悶,既然是朋友,怎麼能每次都帶著?就好像帶著兒媳婦似的。
保姆娟姨此時敲了門進來,把茶杯放下後就出去了。
“對了,來看汝窯的筆洗。”袁立群打破屋內的尷尬,招呼幾人過來。
月玄三人湊到書桌前,只見袁立群開啟木盒,露出裡面的天青色筆洗。袁立群十分得意地小心拿出筆洗,端起來給他們看。
“絕對的真品。”袁立群見幕東明伸出手,把筆洗小心交到幕東明手中,並拿了木盒旁的放大鏡給幕東明。
幕東明喜歡古玩,研究起筆洗來。子桑對古董不是太瞭解,也就看個熱鬧。月玄其實對古董也沒什麼研究,只知道地府那些人手裡的藏品全部都是真的,所以看到這個筆洗也不知道真假。袁立群看他們對這個筆洗這麼有興趣,心裡那叫一個高興,嘴也不閒著說起關於這筆洗的事來。
“看起來是真的。”
幕東明看完正要還給袁立群,月玄接了過去,和子桑一起看,兩個長輩則聊起關於筆洗的話題。
“子桑,你看出什麼門道了嗎?”月玄拿著放大鏡看筆洗的邊沿,並小聲問子桑。
“沒有,我沒怎麼研究過這東西。”子桑說的是實話,不過這筆洗的顏色很漂亮,淡淡的青綠色,色澤柔和淡雅質樸,然後忍不住拿月玄開玩笑,“據說這種顏色叫天青,和你的名字一樣。”
月玄賞了子桑一手肘,卻沒多說什麼,翻過筆洗看底部。放大鏡照到其中一足時,發現上面有一個很小的字母,R。這個字母在足的最底部,一般人不會注意,所以非常不易發覺。
月玄輕輕碰了子桑一下,子桑正在聽長輩的談話,被碰了下就轉過頭。子桑隨著放大鏡照到的地方看,這一看差點嚇到他,如果這是真品,足底怎麼會有字母?這分明就是某人的高仿作品,而那人姓名的第一個字母可能就是R。
“這是贗。。。”月玄的話沒說完被子桑捂住了。
袁立群注意到月玄說了什麼,好奇地問這筆洗有什麼問題,子桑賠笑道:“沒什麼,他想說這東西很漂亮。”
“呵呵,何止漂亮,它還神奇之處。”袁立群想到自己得個寶,高興地差點血壓高。
“它有什麼神奇?”幕東明忍不住追問。
袁立群示意月玄把筆洗給他,月玄把筆洗遞了過去。他把筆洗放在桌上,倒了些水進去,並用毛筆沾了墨汁放到水中涮。
“水沒變色?”幕東明真的吃驚了,水和墨肯定沒有問題,那麼就是說這筆洗真的很神奇。
袁立群為了證明這東西的神奇,端起筆洗喝了口裡面的水,“還是水。”
幕東明差點傻了,袁立群卻說:“還不止這樣,你們看。”
筆洗中慢慢浮現出一個古代美女,看服飾像唐宋時期的。水中的美女年紀應該不大,十四五歲的樣子,長髮高梳如堆砌的雲,粉色紗質明衣外穿,紅色長裙束過胸部,手臂上搭著白色肩巾,很像壁畫上的仙女。
“美女。”月玄才說完,水中的美女慢慢消失,他卻在美女眼睛消失前,看到那眼睛眨了一下。
袁立群似乎並沒注意到水中的人眨眼,炫耀般對他們說:“神奇吧?我真佩服古人的技巧,居然能做出這種出神入化的東西。”
幕東明已經看傻了,從沒見過這種會在水中浮現的畫像,“神,真神。袁老,您可真是得了件寶貝。”
“哈哈,這是我女婿搞來的,我想如果他知道的話,也不會送到我這裡了。”袁立群一想到女婿田正嶽當時的表情就想笑,那真是悲喜交集的好表情。
“原來是您女婿找來的,這可真是件寶貝。”幕東明有些眼紅,撇去這東西的真假,單是墨入水不變色,和水中的美女,就已經讓人羨慕了。
月玄指指筆洗,“除了這兩個現象還有什麼?例如你家。”
“你什麼意思?”聽月玄這麼一說,袁立群忽然想起月玄說自己要倒黴的事。不過那天回來時,他確實倒黴了,突然犯心臟病,好在吃了藥,又到醫院養了兩天就沒事了。
“沒什麼意思。”月玄低頭看那筆洗,除了那兩個現象外,什麼都感覺不到,沒有妖氣,也沒有陰氣,就好像這真的是個普通的古董一樣。
袁立群的語氣不是很開心,“沒別的了。”
幕東明看氣氛不太對,看了眼手錶說:“我們差不多要回去了。”
袁立群下意識看書房的掛錶,“不如留下來吃晚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