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距離警局不太遠,子桑開車十分鐘趕到。他們停好車跑進住院部,電梯到達露西病房的樓層。兩人才從電梯出來,就聽一名護士在走廊上喊人,說病人突然發狂。他們看出那是露西病房的方向快步跑去,趕到病房就看病床上的露西拼命抓自己的臉,雙手和床上滿是鮮血。
“啊哈哈哈這樣才漂亮,漂亮沒有人比我更美了。”
露西雙眼圓睜,抓著自己的臉痴痴說,每抓一下就有皮肉掉到床上,發出啪滋這樣的聲音。兩名護士正拉她的手,可拉了幾次也無法阻止,她還是那樣翹著嘴角痴痴抓自己臉。這時,露西發現月玄和子桑,推開護士跑下床來到他們面前。
“基尼是我殺的,我殺的,我嫉妒他,不殺不行啊哈哈哈哈!”
門外跑進幾個護士醫生,按住露西打鎮定劑。一劑藥物下去,露西老實不少,身體癱軟閉著眼昏昏欲睡,醫生護士將她抬去手術室救治。子桑見最後一個護士跑出病房,叫住護士詢問事發經過。護士以為他們是圍觀的路人,只說病人犯病匆匆離開。
“獅子來過了,八成是它把露西嚇成這樣的。”
月玄看了眼病房,房內確實有股極淡的陰氣,視線轉到窗戶,有什麼東西從窗外飛過,他馬上跑到窗前看,只見一隻獅子飛到樓下往對面馬路跑。
“獅子跑了。”
月玄說著從口袋掏出一張道符,折成紙飛機衝獅子丟過去。紙飛機飄飄忽忽往下飛,並跟著獅子飛過馬路。
月玄子桑兩人跑出病房,差點和跑進來的景組長等人撞上。
“露西怎麼樣了?”景組長著急地問。
“瘋了,在手術室,我們去追獅子。”
月玄來不及多解釋什麼,邊說邊往樓梯跑。景組長等人猶豫一下,留下蔣嚴去追那兩人。他們跑出醫院,紙飛機已經飛的挺遠,他們沒時間多想上車去追。飛遠的紙飛機遠遠跟著獅子,獅子似乎沒注意沿著馬路狂奔。月玄等人開車在後面追,追了一段路就發現獅子跑去的方向是馬戲棚所在的廣場。
“它去馬戲棚做什麼?”月玄嘀咕一句。
“也許是去旅店,從這裡去旅店剛好經過廣場。”子桑看半空中的飛機突然加快速度,猜到獅子提速了,他踩油門緊追。
獅子奔跑的速度不慢很快來到廣場,直奔馬戲棚沒入其中很快消失。子桑和景組長的車相繼停在馬戲棚外,那獅子進去的容易,他們沒鑰匙可進不去。
“老景你沒鑰匙?”月玄伸手要,可不想大晚上站在廣場上喝西北風。
景組長搖頭,“鑰匙在團長手裡,再說蘇亞姆時已經採集完線索,我們就沒要。”
“小爺的萬能鑰匙也丟了,不然就能進去了。”月玄撥了下門上的鐵鎖,除了外面這個防盜門,裡面還有一個木門。
月玄話音才落,門鎖啪的一下掉到地上,幾人一時愣了互看了眼,接著裡面那扇木門緩緩開啟。
“它這是叫我們進去嗎?”子桑看木門裡面漆黑一片一時不敢進。
月玄拆下鐵門上的鐵鏈,“小心點就行了。”
景組長吞吞口水,聲音有些顫抖地說:“夙大師啊,這裡全靠你了。”
“先交錢,否則出人命不管救。”月玄推開鐵門小心進入,子桑謹慎地跟上。
景組長下意識掏出手槍跟上月玄,“夙大師,這時候別談錢啊,傷的不僅是感情還有小命。”
“反正是你的,不是我的。”月玄穿過木門往裡走,裡面是條几米長的通道,兩邊是呈階梯狀的看臺。
景組長跟了幾步發覺小周沒跟上,轉頭一看小周雙手合十對著月亮正在禱告。
“要死啊你,還沒辦事你祈禱個毛。”
景組長轉回身給了小週一拳頭,小周抱著頭手裡夾的東西掉到地上,他撿起來看,居然是月玄的名片。
“非法物品沒收。”景組長二話不說把名片放進自己胸前的口袋,夙大師的名片比老和尚開光的法器都管用,有這個在保證死不了。
小周傻了,“頭兒,這東西不能給你,我用來保命的。”
景組長無視小周跟上月玄和子桑,有他們在不怕鬼怪作祟。小周為了保命已經忘記獅子的事,追在景組長屁股後面要護身符,景組長裝作視而不見。
幾人來到觀眾席,場內的燈突然啪的一下開啟,他們警覺起來四下看,表演場上站著一個四十歲左右的男人,不是馬戲團內的人。場上的男人身穿燕尾服頭戴禮帽,亞麻色捲髮在腦後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