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兒,你就這樣對我,虧我待你如父母。”小周裝出要哭的樣子,見景組長要踹立馬和蔣嚴出去。
大概半個小時,小周和蔣嚴回來了,小周的腳還是紅的,不過虧他沒穿拖鞋而是布鞋,所以燙傷不是很嚴重。
景組長見小周這個樣子吩咐他今天休息,“我看你這傷不太嚴重,明天肯定能回來繼續工作。哦對了,蔣嚴你一會兒跟我去趟旅店,小周你自己回去應該沒問題吧?”
“頭兒,你對我沒愛。”小周鼻子都酸了,跟了景組長這麼久,他受傷居然才給半天假,這半天還是人必須休息的夜晚,真是良心被狗吃了。
“我對你有愛才怪。”景組長衝蔣嚴比劃一下示意他跟著自己,從小周身邊經過時把一管藥膏放到小周手裡,“剛去段法醫那拿來的,他那什麼藥都有。”
小周看了眼藥名,是消腫化瘀的藥,感動地直擦眼淚,“頭兒,你果然是我的頭兒,我沒白跟著你。”
“知道就好,行了別哭鼻子,讓人看到多丟人。”景組長拿上外套往外走,走到門口轉頭對小周說,“對了,你的面我怕泡糊了,所以幫你吃了。”
“頭兒,你果然沒良心!”小周那點感動頓時消散,因為他還沒吃飯。
景組長管不了那麼多,帶著蔣嚴從局裡出來,雖然他們手裡的線索無法確認嫌疑人,不過這並不排除馬戲團內部的人沒有嫌疑。首先他們從國外來,來到這裡的時間不足半月,有仇人的機會不大。再來艾比房內沒有打鬥門窗也完好,如果兇手真是人,那一定是艾比的熟人,他初來駕到與當地人接觸不多,所以馬戲團的人就是首要嫌疑人。最後是馬戲團內部問題,他們調查到艾比剛入團時,馬戲團的人經常指使新人做事,就像今天那個學徒費德一樣,那時候也是人際關係最要緊的時刻,搞不好就會結仇。所以他要去旅店調查馬戲團的人,問問旅店的人發現什麼異常。
兩人很快來到旅店,他們先去找旅店經理詢問案發時的情況,以及當天路過案發地的工作人員。經理知道旅店攤上這樣的事無可奈何,所以把他知道的全說了出來,並把與案件有關的工作人員叫過來協助調查。
“那天的事我真的記不太清。”女清潔工手裡還拿著清潔工具,“案發前我清理走廊上的垃圾,我並沒聽到裡面有喊聲,我也沒見到有人進出那間客房。”
“那你呢?”景組長問客房服務生。
“客房的客人叫過幾瓶酒,當時似乎過了七點半,路吉爾也在裡面。”服務生大概膽小,回話時聲音不是很大有些怯懦。
蔣嚴記下這些就問:“你把酒給他們時有沒有見到客房裡有別人,或者其它什麼奇怪的東西?”
服務生搖頭,“我想把酒送進去,他們聊的似乎很開心,怕我掃興接過酒瓶就讓我離開。”
“你這幾天一直在上班吧,有沒有見過陌生人找過他們,或者進過他們客房?”景組長總覺得什麼異常都沒有的話,那艾比就不是死在某人精心佈置的殺人現場,而是真的死在某個鬼魂手下。
“有些粉絲來過,不過有的沒見到他們就離開了,還有拿到簽名高高興興離開的。”服務生說。
蔣嚴又問:“除此以外呢?”
服務生再次搖頭,清潔工卻在此時開了口,“我能不能說件別的事?”
“可以。”
清潔工小心看了附近的走廊幾眼壓低聲音說:“是這樣的,我昨天值夜班不知道誰把走廊轉角的花盆打破了,我就去收拾。那花盆就放在案發客房旁邊的走廊,我收拾垃圾時聽到一聲慘叫,我以為了出了什麼事循著聲音去看,才發現聲音是從艾比客房裡傳出的。那裡自從死了人就再沒旅客住,可裡面傳出慘叫我當時嚇壞了跑去跟經理反應,他居然說我散播謠言扣了一百塊錢。”她說到這裡眼裡透出委屈,大有讓他們伸張正義討回那一百塊的意思。
“你確實聽到慘叫了?”景組長頭皮發麻,類似的事他不是沒聽說過,死過人的房子裡會鬧鬼有怪聲人影什麼的。
“我對天發誓。”清潔工說的很正經,“那絕對是慘叫,很清晰的男人的慘叫。如果我撒謊也不會對你們說謊,你們可是警察。”
景組長不得不承認清潔工的後半句話非常實在,不過不信鬼神那是以前的事,以前他相信這世上沒鬼,現在他相信這世上何止有鬼,還有一個會迫害人的瘟神。
“謝謝你們跟我們聊了這麼多,希望下次我們來還能得到你們的幫忙。”景組長說著客套話。
“這沒什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