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只剩下了紅色的痕跡。
“呵呵,我是沒有那麼容易掛掉的!”男人舔了舔滿是血腥的嘴唇,雙手握刀,猛的抬起。
“該死!”科林向白濯這邊跳出。
白濯亦是動作靈敏的抓住發愣的卡瑞娜向後躍出。
三人剛剛脫離馬車,比剛剛強大不止一倍的鬥氣瞬息而至,來不及真氣護體的白濯被這股鬥氣衝的向後甩去,在捱到地面的時刻才又運起真氣護體,可即便如此依舊覺得後背被摔得一麻。
而身為脆弱魔法師的卡瑞娜吐出了一口鮮血。
砍完一刀的男人並沒有繼續,而是抬手摸了下耳朵上的巨大的環狀耳飾,耳飾早在他被白濯攻擊的時候斷成了兩半,男人看著耳飾眼睛慢慢變紅“這是他送給我的,你竟然弄壞它?我要殺了你。”
一步一步緩緩的向白濯走去,白濯起身將趴在他身上的卡瑞娜拽到一邊,揚起頭警惕的看著男人,慢慢站起身“你想為那個耳環報仇?找我一個就好。”
科林看了眼白濯和卡瑞娜,想著起身,手下卻摸到了他熟悉的東西——一張弓。這應該是剛剛偷襲他們卻被男人砍的那人留下的,科林四處張望看到了幾隻零散的箭羽,微微一笑,舉起弓箭瞄準男人。
白濯邁出一小步做出了防禦的動作,心裡很是納悶,這個被他明明弄死的男人怎麼變得厲害的不止一百倍了?他要是再攻擊幾下,對方會不會更厲害?不知為何心裡有了這種詭異的想法,
男人彎起了嘴巴,露出了沾著血的牙齒“你們一個都別想活著。”
手上的刀依舊是那一個不變的動作抬起,未等出招,自他體內而出的鬥氣便壓得舉起弓箭的科林難以拉開弓箭,手彷彿被禁錮住了。
白濯蹙了一下眉,手腕處生出了帶著倒刺的滕邁,對面的男人恢復力太強了,但不論怎樣,傷的很嚴重的話,總該會有個時間差吧!
踏踏踏……皮靴踏在路面上的聲音在此時變得更外清晰,男人聞聲鬥氣收了回去,依舊舉著刀,雙眼噴發出一種奇異的光彩——純真,一直看著他的白濯被震了一下。
“艾德?可以告訴我你在幹什麼?”如流水敲擊在石頭上的聲音,令人覺得迎面刮來了一股清涼的風。
艾德(男人)放下了刀,眼睛順著白濯的肩膀向後看去,那裡的一個修長的白色身影漸漸清晰,銀色的發在淡淡的月光下彷彿鍍了一層銀,艾德的心跳得很快,癟了嘴“伊凡,你送給我的耳飾被人弄壞了。”
白濯聽著‘伊凡’兩個字,心裡竟生出了一種心虛,轉頭看去,伊凡似是卻先了一步對他微微一笑,走過來伸手牽住了他的手腕。
科林手裡的弓箭脫落了,他痴痴地看著伊凡,嘴巴張了下“……伊凡?!”
伊凡卻只看著白濯,牽起白濯的手背落下一吻“對不起,我的白,我來晚了。”
綠色的眼眸裡柔和的像是一彎清泉。
“伊凡!你在幹什麼?”艾德沉沉的喊道,眼裡冒出了瘋狂的殺意,舔了舔嘴角,抬起刀就要砍向白濯。
“你若是敢傷害我的白……”伊凡說話說了一半,但也足夠了。
因為艾德感到他的身後被噴灑上了溼熱的呼吸,他知道那是什麼……放下了刀,側看著巨大的龍頭,語氣有些委屈“伊凡,它還是我們一起發現的呢?你記得嗎?”
伊凡看向了艾德,艾德眼裡有些期待,伊凡卻視而不見“你離開吧。”
艾德眼裡的純真破滅,再次浮上了嗜血的瘋狂“哈哈,伊凡我記得公爵可是讓你殺了那兩個人的。”他的視線劃過科林、卡瑞娜。
伊凡沒有回答而是看著白濯,沉默已久的白濯對著他笑了下,伊凡也是微微一笑“我不會讓你傷害他們的。”
“伊凡?”科林充滿期待的叫了一聲,他沒有聽錯的話,伊凡說的是‘他們’,那他可以理解為伊凡肯認他了嗎?
艾德神情複雜的看著伊凡,最終將刀扛到了肩上“今晚的事我可以不告訴公爵。”
轉身慢慢的走了。
伊凡看著艾德的背影輕輕皺了眉。
“他是你的朋友?”白濯問,雖然他不認為艾德會是伊凡的朋友。
伊凡搖了頭“不用管他,我們回家吧?”牽著白濯向後走去。
“嗯。”白濯點了頭,轉身,微眯了眼睛,掃了艾德的背影一眼。
路過科林的時候,科林沖了過來,一把抓住伊凡的胳膊“伊凡?你是原諒我了嗎?原諒我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