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明白了是怎麼個意思,他低聲罵了一句粗話,然後端著碗喝了一口水包在嘴裡,站起來湊到了蕭陵面前。
蕭陵也沒再戲弄林臻,他主動抬頭張開嘴吻住林臻,溫水經過林臻溫熱的口腔流進蕭陵的嘴裡,流過蕭陵的喉間,他只覺得白開水從未那麼好喝過,讓他不捨得入咽。
他稍微調整著角度,吸吮著林臻唇舌之間縈繞不去的甘甜,而林臻已上了床,還未顧得上脫靴,就跨坐在了蕭陵雙腿上。五月末的天氣,對於沿海的盛風而言,只需蓋一床薄被。隔著薄被,林臻能感到身下有什麼東西凸顯而出,若有若無地頂著自己。
兩人血氣方剛,本來又正處類似於新婚後的甜蜜時期,誰料期間橫生變故,一連半個月都沒有發生身體接觸。蕭陵平素清心寡慾,但對林臻卻一直抱著強大的佔有慾與執念,再加上恢復真身後體內充斥著新鮮的興奮感,就算這半個月對他而言也不過是一夜長夢,他也飢渴難耐。而林臻也不是重欲的人,但這幾天的擔憂與不安,讓他此刻也急切熱烈起來。
正當林臻要和蕭陵互解衣帶的時候,忽然聽到門外響起炎譯的聲音:“林臻!怎麼那麼晚還沒睡?正巧我要和你說件事兒……”
林臻一驚,想要下床整理衣襟時已經晚了——炎譯推門而進,大步流星地走到臥室,撞見了他衣衫不整地跨坐在蕭陵身上,而身下的蕭陵也同樣是衣帶鬆散,眼角佈滿情|欲的淡紅色。
林臻看著炎譯那驚異的目光,羞愧得無地自容。
他在幹什麼?他肯定是腦袋壞掉了才會在別人家裡做這種事情!
這……這種事情……行房事這類事情在自己家裡做做就好了,他竟然還在別人家裡做!好吧,做也就算了,挺刺激的,問題是他竟然還被主人家發現了!
林臻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紅一陣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比起林臻,蕭陵倒是淡定得多,他沒有任何要躲閃遮掩的動作,而是從容地偏過頭,一臉不悅地看著炎譯,語氣因好事被破壞而分外惡劣:“滾。”
炎譯長那麼大,啥場所沒去過,當然見過比這更活色生香的場面,但他還是滿臉驚愕,像是受到了重大打擊一般,他雙唇顫抖,指著蕭陵和林臻,久久不能說話。
林臻越來越愧疚,他想要下床和炎譯道歉,但被蕭陵拉著,身|下還撐著小帳篷,實在沒臉下去。
終於,炎譯爆發了,他難以置信地看著兩人的位置關係:“我的娘啊!蒼龍你……你他孃的竟然是下面的那一個?!”
林臻:“……”
林臻無語有兩個原因,一是為炎譯的話而哭笑不得,二是……蕭陵剛剛竟然在薄被下頂了他的屁股一下。
但蕭陵在炎譯面前還是很給師兄面子的,他面無表情道:“你還有什麼事嗎?”
炎譯摸了摸自己驚魂未定的小心口,經蕭陵這麼一提醒,才想起正事,他點了點頭道:“二叔跟我說,你剛醒來那一天身體在自行調元氣,所以不要……劇烈運動,當然,不能行房事。”
林臻:“……”
蕭陵:“……”
離蕭陵最近的林臻可以感受到,蕭陵身上發出的濃濃的不悅。
機靈如炎譯,自然看出了蕭陵隱隱的怒氣,趕快後退幾步,乾笑著說道:“呵呵呵呵呵你們早點休息吧……呃,蕭陵你能醒來真是太好了呢呵呵呵呵。”說完,就像腳底抹了油一樣,溜之大吉。
炎譯走了之後,蕭陵想要繼續,就被林臻以“對你的身體不好”為由,義正言辭地拒絕了。雖然有些掃興,但炎譯不至於拿這種事情來糊弄他。林臻在過去這半個月嘗過沒有蕭陵的滋味了,他可不想蕭陵再有個三長兩短。
林臻拍了拍蕭陵的肩,然後自己脫了靴子和外衣,翻身鑽進了被子裡,躺在蕭陵身旁:“快睡了吧,別讓一時著急壞了事。”
蕭陵冷著臉,心裡已經在盤算著以後怎麼還炎譯這筆賬了。他吹滅了床頭的燈,也躺了下來,但非得抱著林臻才肯睡。
林臻被蕭陵從背後抱著,彆扭道:“別抱著我,正常點睡覺。”
蕭陵緊貼在林臻身後,貪婪地聞著林臻的味道,雖然很不滿足,但也不敢硬著強來,他悶聲道:“師兄別緊張,我不會做什麼的,就讓我這樣抱著就好。”
林臻他也沒再抗拒,索性靠在蕭陵懷裡,半個月來因休息不足而積攢的疲憊在心安之後鋪天蓋地而來,他打了個哈欠,閉上了眼,準備睡去。
就在這時,耳畔傳來蕭陵的聲音:“師兄說的對,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