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在這種下雨天,我們這邊的盤山公路十分容易出意外。平常幾十分鐘就可以開到的路程,這一天我們多用了一半的時間。
到了那個獸醫家裡的時候,他的衛生室並沒有開門,但是這裡是他家,人應該就在樓上。這是一個村衛生室,他個人以前是獸醫,現在是醫生。這其中我並不太清楚是怎麼一回事,反正我們這裡無論是人生病了還是家畜生病了,都愛去找他,他的藥挺管用的,主要是便宜。
他的診斷是肺炎,山羊就容易得這毛病,打了一針之後就讓我回家了,說明天再來,我沒答應,這大老遠的,路上還危險,讓他再開了一份藥劑給我,明兒要是還不退燒我就自己再給他打一針。他看了我一眼,沒吭聲就把藥給我了,反正是給山羊打不是給人打,而且就是普通退燒藥也不是安眠藥,這個沒什麼管制。
我們回到家裡的時候差不多已經是中午了,還沒吃飯就又接到了陶方電話,他說早上給我打怎麼不知道接,我說出門了,忘帶手機。然後又把山羊生病的事情給他說了,他說讓我以後沒事少出門,昨天晚上鎮上有片房屋被埋了,雖然那是一排老房子,但是也死了好幾個人。
鎮上的人都被嚇壞了,生怕四周還有別的山坡要跟著滑,這幾天到處都是人心惶惶的。
我讓他要不再回村裡吧,讓葛明開車去接他們。他說算了,真要出事的話村裡也不定安全多少,老屋後面就靠著一個山坡呢。我想也是,不過我從來都不擔心後面這個山坡會滑下來,也不知道為什麼。
晚上睡覺的時候,我聽到一陣轟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