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撒滿了釘子,那些鐵釘在車燈下閃著寒光,看來是有人不肯讓我們離去了。
我們的車子停下不久,就有一群拿著砍刀的男人從路邊的草叢裡走了出來,這些人穿著打扮都與常人無異,可是他們的眼神很有問題,那是屬於真正嗜血的人才會有的冷酷和殘暴。他們先是看了看我們的車廂,然後又盯著我和葛明兩個人,眼裡閃著興奮的光芒,就像終於是看到了兩塊肥肉一樣。
我知道,這些人就是社會上最先癲狂的一批人,他們不願意忍受飢餓,所以他們搶劫,搶不到糧食的時候,他們學會了吃人肉。對於沒有道德底線的人來說,吃人肉並不是一件多麼難以接受的事。
我數了數,大約是有十七八個人,這些人雖然也是被生活逼迫,但是我今天晚上一個都不打算放過。
想了想我還是把手槍收了起來,手槍太嚇人了,我開一槍,剩下的那些肯定就都跑了,這黑壓壓的,我可上哪兒追去啊?
我和葛明從車上下來,接下來是一場硬仗,把車子打壞了就可惜了。我赤手空拳,葛明拿了根棍,他好像是使慣了棍的,而且打人的手法總讓我聯想到鎮上的那些失足少年。
對方看到我們只有兩個人,臉色露出了殘忍的笑意。我和葛明相互看了一眼,然後率先發動了攻擊,葛明是身手不錯,但是力氣不大,我的力氣倒是挺大的,可惜手腳不夠靈活。
等到結束的時候,葛明還是乾乾淨淨的一個人,我已經是一身的血了。黏答答的十分難受,於是我躲進車廂然後去山谷稍微沖洗了一下,因為這些是血,我沒敢把洗下來的髒水倒到小溪裡,那裡通往羊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