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的算盤,是不是打得太響了點?〃修的語氣依然是慵懶的,笑容依然是高貴的,可是這慵懶和高貴之中,有擋不住的冰寒四散,襲向坐在對面的四個人。
〃想要權利,就要能扛得起相應的責任。大皇子不會是連這個道理都不懂吧?〃蘭伯特冷哼一聲。
〃再兇猛的魔獸,都是可以被人類制服的,這件事情,並不是非我不可。帝國那麼多的高手,卻都標榜著守衛家族不涉世事的旗號安居一隅,今天,我也效仿一下,就給我加斯特家族鎮上一鎮,這件事情與我家族無害,我不會出手的。〃修起身,準備離開。
〃我以為修是個肆意的人,並且不會眼界低到只看到加斯特家族的利益。〃在修起身的瞬間,泰倫斯開口。
〃我現在看到的,是蘭伯特所看到的。〃偏頭,微笑,修抬腳就上樓了,〃幾位請便。〃
蘭伯特自然是起身跟上,並且腳步有些急切。修看到的,是他所看到的?
〃嘿,我一直都以為奧迪斯和基恩應該是咱們幾個人當中最瞭解修的,啊,當然,蘭伯特除外,可是,你們是怎麼想的?在打壓了加斯特家族之後,還能上門來要求修代表帝國支援龍族?〃埃默裡滑到沙發上,翹著二郎腿看著他對面的幾個人。
〃我並不覺得我做錯了什麼,我們的責任,不就是為了家族謀利嗎?〃基恩抬頭看著埃默裡,〃我倒是不能理解,你為什麼還能如此堅定地站在修那邊,難道菲爾德家族就不想躋身帝國頂層嗎?〃
〃太累了,沒興趣。〃埃默裡聳肩。
〃……我有興趣。〃基恩目光堅定。
〃那很好啊,〃埃默裡完全不在意似的,〃剛好這次是個機會,阿拉密斯家族要不要向帝國表達一下忠心,請命帶兵去龍族看看?〃
〃喂,埃默裡,別胡說!你是要基恩去送死嗎?〃奧迪斯皺眉。
〃怎麼?讓基恩去就是送死,讓修去就不是了?因為修比我們都強,所以這種事情就活該修倒黴嗎?奧迪斯,你到底將修看成什麼?〃阿德琳難得開口說了個長句子。
〃……〃奧迪斯無言以對。
〃呃……那個……這不,也不是要讓修一個人去,不是想要咱們驚雷一起去嘛。〃艾莉森尷尬地笑笑。
她今天到底是為什麼要跟著基恩過來啊?
〃驚雷一起去?你確定我們不是去給修拖後腿的?〃埃默裡挑眉。
〃埃默裡,有一件事情,是我一直都沒跟你們說的。〃奧迪斯沉默半晌,突然又開口。
〃什麼?〃奧迪斯患絕症了?還是泰倫斯患絕症了?還是女王陛下不行了?包括泰倫斯在內,所有人都好奇地看著奧迪斯。
〃去歷練的時候,我們不是跟狂風同行過一段時間嘛,那個時候,修有說過一段話。〃奧迪斯抿嘴,微微蹙眉,深吸一口氣,才再開口,〃他說,一切不過是一場遊戲,他教我們那麼多技能,不過就是為了日後有一天,當發生什麼事情的時候,觀察我們的反應,看我們內疚。一切對修來說,都不過是一場遊戲。〃
〃奧迪斯,你現在說這話是什麼意思?〃片刻的沉默之後,埃默裡再看向奧迪斯的時候,眼中多了一抹厭惡,〃早不說晚不說,偏偏挑這個時機說?〃
〃我不是……〃
埃默裡抬手攔住要繼續說點什麼的奧迪斯。
〃奧迪斯,大家相處這麼久,修是個什麼樣的人、修有了什麼樣的改變,沒有人比我們更清楚。觀察我們的反應?看著我們內疚?為什麼要內疚?是做了什麼樣的決定才會因為修當初的恩惠而感到內疚?我知道,我現在是一點內疚的心情都沒有。奧迪斯,你呢?現在覺得內疚嗎?〃
奧迪斯一愣。他沒想到埃默裡會這樣反駁他。
〃奧迪斯,我的腦子還在。三公爵輔政的帝國,幾十年來都沒出現過任何問題,你們非要收權,看看帝國這幾個月變成什麼樣子了?奧迪斯,你有沒有去別的城市看一看?你有沒有去看看那裡的人民已經變成什麼樣子了?你們窩在皇宮裡動動嘴皮子只知道下命令,你們有沒有想過現在的狀況帶給人民的是什麼?〃
〃這只是暫時的,而且,下命令的是我。〃看自家小孩的表情越來越陰沉,泰倫斯忍不住開口。
〃所以呢?有什麼差別?〃
〃……〃泰倫斯鬱悶了。他沒想到不僅是修,連其餘的幾個小孩都這麼難纏。
〃埃默裡,事關重大,若是龍族被滅,下一個被襲擊的很有可能就是帝國。〃
〃該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