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你的存在,那些偷獵的才會莫名其妙的跑到這裡來,這其中造成的惡劣影響那可是巨大的,如果我們追究你的刑事責任,那你……”
“…………”
聞言沉默了下來,曹尼瑪不吭聲的樣子看上去有幾分固執和可憐,他似乎是真的把張連翹的話當真了,所以一時間屋子裡的氣氛還真有幾分悲壯,一邊的沈蒼朮默不吭聲的看著張連翹在那兒逗神獸玩也不表態,而曹尼瑪在默默地哆嗦了一會兒,忽然就紅著眼睛昂起腦袋道,
“你們把我抓走吧!我是不會主動走的!!藏區就是我的家,這裡就是我的家!只要還活著一天,我就會在雪山下面保護著梅朵和大家!誰規定羊駝一定只能呆在籠子裡!誰規定我就不能生活在這裡!!他們把我當成神明!我就要永遠地保護他們!!你們……你們……你們就放過我吧嗚嗚嗚嗚……”
說到最後終是忍不住嚎啕大哭起來,曹尼瑪從前從沒有這麼失態過,這次倒真是被逼的有些急眼了。張連翹一看他被嚇唬成這樣了也嚇了一跳,趕緊哭笑不得上去給他安撫了下情緒,一邊的沈蒼朮見狀無奈地皺了皺眉,接著粗聲粗氣地吼道,
“哭什麼哭!就這德行還怎麼辦大事!本來還指望著安排你在這兒負責周邊的戶籍登陸情況的,結果你就這點心理素質啊,曹尼瑪?”
“啊……什麼?!”
哭聲一下子戛然而止,本來還滿地打滾的羊駝一下子傻了,見他安靜下來,張連翹也鬆了口氣,畢竟他和沈蒼朮從一開始就沒打算把他給怎麼樣,只是因為心裡到底有些不放心,所以才想稍稍給他點考驗,沈蒼朮已經請示過上級並把村子周邊的這個分部管理權暫時交託給這隻經歷傳奇的羊駝,接下來的日子他會擔負起管理周邊一切動物的責任,當然這件事其實之前也一直在做。這般想著,張連翹也趕緊安撫地衝他道了個歉,想了想他還是開口道,
“對不住,其實我們沒打算把你抓走,就是想看看你這工作態度還有責任感問題……你之前在這附近為大家做的事我們也都知道了,你要是真願意留在這兒,那肯定沒問題,這幾天還沒醒的時候村民們都來看過你了,他們依舊把你當做神明,也希望你永遠不要辜負他們吧……”
這般說著,張連翹抬起眼看了眼曹尼瑪,再用手掌摸了摸這隻神獸毛茸茸的腦袋後,他語重心長地開口道,
“你的名字叫尼瑪,在藏語裡,這代表著太陽與光明的意思。梅朵的家鄉很美麗……”
——“也請你今後都好好的保護她吧,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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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我上課要遲到了啊!哥!哥!你起床了沒有啊!”
臥室門口傳來乒乒乓乓的敲門聲,張浩然的聲音忽高忽低地在耳朵邊上響起,從睡夢中緩緩甦醒的沈蒼朮蜷縮在被子裡疲憊地睜開眼睛,一側過頭便發現張連翹正安靜地側躺在他身邊,看樣子似乎還在昏昏沉沉地睡著。
“噓——輕點。”
幾步從床上邁下來,直接找了件地上的襯衫套上,沈蒼朮的頭髮還亂糟糟的,但是他也顧不了那麼多了,直接走到門口把門開了,又俯下身摸了摸張浩然的腦袋,他皺著眉靠在門邊上打了個呵欠,接著看了眼牆上的時間淡淡道,
“你哥還在睡覺呢,待會兒我送你去上學,先把早飯給吃了再出門,想吃什麼?”
一看見沈蒼朮出來,張浩然就不鬧了,他平時就有些怕板著臉的沈蒼朮,所以對著他哥和對著沈蒼朮的態度總是不太一樣的。之前他哥莫名其妙的消失了好幾天,陳爺爺和醫院的人都急瘋了,可是去哪裡都找不到哥哥。當時的張浩然眼看著那些大人在那兒商量怎麼找哥哥,自己的臉色也白的可怕,沒有人能比他更明白失去張連翹的感覺,在心底他更是生怕張連翹就和從前那樣一丟就丟了好幾年,所以相比起其他人他自然要更加的著急難受,而所幸幾天之後,張連翹總算是和沈蒼朮毫髮無損地地回來了,派出所那邊的立案因此而撤銷,而在那之後無論是其他人怎麼探究,張連翹都態度敷衍地這件事給揭了過去,儘管他和沈蒼朮的臉色看上去實在是不太好,但是他既然不願意說,那大夥也不好再追問了。
“蒼朮哥,你隨便做,你做什麼我就吃什麼……”
和個小馬屁精似的跟著沈蒼朮後面,張浩然這般說著,聞言的沈蒼朮也面無表情地點了點頭,把身後的房門一帶就徑直去了廚房。之前張連翹在藏區就出現了嚴重的高原反應,再加上他們倆年輕氣盛的沒經驗,一不留神就有些精力不足了。回來這幾天他們倆都有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