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溢了出來。
沒等韓朔開口,魏明已睜開雙眼,表情漠然地看向韓朔,張了張嘴,似乎想要說話,卻終是什麼聲音都沒有發出來。
“清醒了?”韓朔冷冷問道。
魏明翹起嘴角,自嘲地笑了笑,再次閉上眼——這一次是真的要行功療傷了。
中央廳裡,輕什面無表情地觀賞著銀鏡裡的景象。
在韓朔進入問心室的瞬間,輕什便將裡面的幻陣徹底關閉。雖然在此之前他很想看看韓朔在幻陣的刺激下會怎樣應對魏明,可當韓朔真的走進問心室,他的手指卻不聽使喚地動了起來。
看到魏明脫光衣服向韓朔獻身的時候,輕什雖然明知道韓朔不可能接受,至少不會在這麼一個危險又不合時宜的地方接受,可雙手卻還是不由自主地握成了拳頭。
——你不該給他巴掌,你應該用龍牙犼直接將他劈成兩半。
輕什緊抿雙唇,將到嘴的話語強行忍了回去。
半個時辰之後,魏明終於調息完畢,再一次睜開雙眼。
見韓朔仍舊抓著龍牙犼站在自己面前,魏明立刻笑彎了眉眼,“我還以為你會丟下我一個人走掉呢。”
“剛才怎麼了?”韓朔冷冷問道。
“沒事,不過就是心魔侵體而已。”魏明輕描淡寫地答道。
“沒事就起來穿衣服,我已經在你這裡浪費太多時間了。”韓朔不客氣地催促起來。
“喂,我說沒事你就信啊?”魏明立刻翻了個白眼,“我剛才強行壓下了心魔,如今雖不至於跌回元嬰境界,可修為也是大損——這麼明顯的事你看不出來?”
“我沒空和你囉嗦!”韓朔惱道,“走,還是不走?”
“走,當然走。”魏明不情不願地站起身,伸手去腰間摸儲物袋,卻發現那玩意已被他和衣服一起丟在地上,於是便慢慢悠悠地走過去,故意將屁股對著韓朔,彎下腰將地上的一堆東西撿了起來。
“快點!”韓朔面色冷漠地站在原地,對魏明的行徑視而不見,只不耐煩地繼續催促。
“得啦,我知道你急著去尋你那小心尖。”魏明不慌不忙地從儲物袋裡拿出一套棗紅色的衣袍,一邊穿套一邊嘟囔道,“不過話說回來了,你真覺得他會有危險?我倒覺得他現在恐怕比咱倆還要安全自在。”
“閉嘴,快點穿!”
“我說真的。”魏明轉回身,手上繼續繫著腰帶,嘴巴也不停歇,“我丹門也是很有幾個精通法陣機關的高階修士的,上次出來後的第二年,我就帶他們來過這裡,可惜,愣是沒一個能將此地看得明白的——元嬰期的法陣高手研究了數月都找不出通路的上古法陣,你那不過築基的小心尖竟然幾眼就看個通透?韓朔,你覺得這事說出去會有人信嗎?”
“你竟然帶丹門的人過來?”韓朔立刻沉下臉。
“別惱別惱,我只是讓他們過來研究這裡可能存在的法陣,可沒洩露過這裡的洞府。”魏明撇嘴道,“而且我們現在在說的可是你的小心尖——我說,你就不覺得奇怪?一個五十歲都不到的築基期小毛孩子,他就算從孃胎裡就開始研習雜學,到現在又能學到多少?天才也天才不到這種地步吧?”
韓朔沒有回答,只冷冷地反問,“既然你並不認為他能破解這裡的法陣,為何還要我帶他過來?”
“他不來,我怎麼讓他死?”魏明套上最後一件外衫,抬起頭,直盯盯地看向韓朔。
韓朔立刻變了臉色,“是你在皮索上做的手腳?”
“斷了嗎?”魏明挑眉笑道,“什麼時候?剛傳送法陣,還是之後?”
“魏明!”韓朔咬著牙,額頭上青筋暴露,緊緊抓著龍牙犼的手亦微微發顫,“若是輕什因你出了意外,我定會為他向你索命!”
“成啊,我等你來索。”魏明不以為然地聳聳肩,緊接著便又神色一冷,“不過,若是他安然無恙,韓朔,你就得好好斟酌一下他的身份來歷了。”
“他什麼身份來歷我很清楚!”韓朔鐵青著臉道。
“別告訴我他是什麼鳳熙的侄孫,恆虞炎氏的私生子。”魏明不屑地冷笑,“冒名頂替這種事再尋常不過,你別和人家睡了幾回就把自己腦子都睡沒了!”
“閉嘴!”韓朔忍不住大吼起來,“他是什麼人都與你無關!我願意和誰睡覺更用不著你來操心!”
“哦?那你倒說說,他是什麼人?”魏明眸色一黯,嘴巴卻不吃虧地撇了起來,“我洗耳恭聽。”
“他——”韓朔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