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然讓我算了?!”
“理智一點!”韓朔無奈地嘆了口氣,繼續勸解道,“你真的不應該再去冒險了,馬上回丹門休養才是正經,那東西……再寶貴也只是一件死物,怎麼比得上性命重要!”
“死物?好!好!好!”魏明冷笑連說了三個好字,緊接著便神色一轉,再正經不過地向韓朔說道,“韓真君,既然你不想幫忙,那我也不好強求,只是有樣東西還請韓真君還我。”
韓朔微微一怔,馬上便意識到魏明說的應是無憂的本命玉牌,略一猶豫,還是將它從儲物袋中取了出來,遞到魏明面前,“你說的,可是它?”
魏明直接以行動表明了自己的答案,伸手將玉牌搶了過來。但就在他剛將玉牌拿到手的瞬間,玉牌的內部卻突然傳出了嘎吱一聲破音,緊接著,細密的裂紋便如蜘蛛網一般在玉牌表面蔓延開來,直至整塊玉牌徹底崩裂。
這一下,不僅魏明呆了,連旁邊的玄子陵也不由得直了眼,怔怔問道,“這是……無憂的本命玉牌?”
魏明和韓朔都沒有接言,但玄子陵也本就不需要答案。他對這塊玉牌可比魏明和韓朔更加熟悉,一看上面的花紋便知道正是自己當年親手為無憂刻制的那塊。
一瞬間,玄子陵也再顧不得更多,想也不想地將魏明手裡剩餘的殘片搶到自己手中,很快又蹲□,將掉落在地上的碎玉也一塊一塊地撿了起來。
魏明依舊呆呆地站著,臉色蒼白得彷彿失了魂魄,而知道內情的韓朔卻有些訕訕的為難,但也只張了張嘴,終是什麼都沒有說。
輕什則如局外人一般地靜靜看著,盡力掩去自己眼中的輕蔑譏諷。如果不是這個築基期的身份限制著,他一定會大笑三聲,好好嘲弄一番玄子陵的惺惺作態。
——這會兒知道心疼了,早幹嘛去了?
輕什正暗暗嘲諷,魏明卻終於回過神來,抬頭看向韓朔,似要開口說話,可一張嘴,便先咳出了一口黑血。
“魏明!”韓朔大吃一驚,立刻放開輕什,轉手扶住魏明的雙肩。
魏明似乎也對自己竟然咳血的事很是驚訝,可轉頭看了看韓朔扶著自己肩膀的手臂,蒼白的臉上卻又露出了一絲意味深長的輕笑。
韓朔不由蹙眉,正要探查魏明的脈絡,魏明已眼睛一閉,身子一歪,昏死過去。
來不及多想,韓朔下意識地將魏明抱在了懷裡,然後趕緊伸手探他鼻息脈搏。
一旁的玄子陵這會兒也終於清醒過來,抓著滿手的碎玉起身問道,“他怎麼了?”
“心脈受損。”韓朔不想提及魏明之前受傷的經過,只能含糊地作答。
玄子陵以為魏明是對無憂用情過深,被本命玉牌的突然碎裂驚出了心傷,不由得將手中碎玉攥緊了幾分,嘆息道,“想不到,他這個浪蕩子對無憂反而是最真最誠的!”
——屁!天曉得他到底為啥吐血!
輕什暗暗著惱,卻又無法開口揭穿。魏明吐血昏迷雖不是作假,可昏倒前的那個笑容他卻是看得清清楚楚,根本就和傷心欲絕相差著十萬八千里呢!
韓朔也看到了魏明昏倒前的笑容,再加上之前還被投懷送抱過,自然明白魏明對無憂的心思絕沒有玄子陵以為的那般至真至誠。但他更不好和玄子陵解釋,只能抱著昏迷的魏明,轉言道,“玄兄,那洞府是絕對去不成了,我要將魏明儘快送回丹門,你可要跟我一起同行?”
玄子陵低頭看了眼手裡的碎玉,猶豫了一下,很快便搖了搖頭,“抱歉,我也要回天城一趟,丹門便不再過去了,還請韓真君替我向魏仙子解釋一二。”
“無礙。”韓朔一手抱住魏明,另一手從儲物袋中拿出車攆,擲在地上,然後將魏明打橫抱起,向車攆走去。
玄子陵連忙上前拉開車門,讓韓朔將魏明送入車內。
處置好魏明,韓朔才想起已成了背景的輕什,趕忙從車裡走了下來,先向幫忙的玄子陵拱了拱手,接著便走到輕什身旁,張嘴想要解釋兩句,卻又覺得自己根本沒必要解釋。
輕什雖然心裡不爽得很,但也不想當著玄子陵的面給韓朔沒臉,當即主動開口道,“我去把望望叫過來?”
“不必,我去把它抱過來就是。”韓朔連忙道。
“我陪您過去。”輕什淡然卻又執拗地說道。
“……也好。”韓朔頓了一下,轉頭向玄子陵道,“還請玄兄暫且看顧一下這裡。”
“放心,我會盯著他的。”玄子陵點頭。
韓朔不再多言,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