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次見面的時候將音效卡的製法賣給了郝聞,換來了一大筆稀有材料,而拿到音效卡製法的郝聞卻瞬間黑了臉色,明顯想將輕什給生吞活剝了去。可惜他當時用的是西門郝築基期的肉身,對輕什毫無威懾力可言,交易完成後,輕什便直接轉身走人,根本沒把西門郝的氣惱放在心上。
自從拿到音效卡的製法後,郝聞便再也沒有露面。輕什本想透過他再搞點稀有的煉器材料過來,如今也只好另覓他徑。
這天早上,輕什剛和韓朔結束一場肉搏,正膩在一起睡得酣甜,冷不防身下床榻突然震動起來,驚得兩人不約而同地睜眼。
“地動?”輕什脫口問道。
韓朔皺著眉頭沒有接言,很快便抓起外衫,縱身躍至床下,一邊往身上穿套一邊向木屋外面奔去。
輕什也意識到事情不對,當即披上一件衣服,跟著韓朔來到屋外。
望朔這時也從上面的石室裡跳了出來,站在韓朔身邊,與他一起盯著北面的天空,見輕什出來,立刻激動地說道,“快看,有人飛昇!”
——飛昇?!
輕什不由一愣,順著韓朔和望朔的目光向北邊望去,就見一道巨大的金色光柱正貫穿天地一般矗立在北邊天際,伴隨著雲霞虹彩,好不壯觀攝人。
腳下的地面仍在震動,與光柱中金光閃爍的頻率幾近一致,明顯是由它所引發。
“那邊是玄天仙域的方向,就是不知道飛昇的是玄亥朱還是玄戌仁。”韓朔開口道。
“玄戌仁的年紀更長一些吧?”輕什嘴上應著,心裡卻想,無論是誰,光看那光柱裡不夠濃郁的金色,就知道這肯定是一場毫無準備、註定失敗的飛昇。
輕什正想著光柱裡那個倒黴蛋還能堅持多久,旁邊的望朔也疑惑地嘟囔起來,“不對呀,我家主人飛昇的時候,那光比現在這個刺眼多了,難道是因為我當時離得太近?”
“望望說這光的顏色不對,它主人飛昇的時候不是這樣。”聽到望朔這樣一說,輕什藉機將憋在自己肚子裡的話也說了出來。
韓朔不由轉頭看向輕什,“什麼意思?”
“還能什麼意思,飛不上去唄。”輕什聳聳肩。
韓朔沒再多問,轉回頭,繼續目不轉睛地盯著天邊光柱。
輕什卻已沒了興致,地面的震動尚未停止,他回去也別想睡著,只好打了個哈欠,站在韓朔身邊作陪。
如輕什預料的一樣,不到一炷香的工夫,天邊的光柱就稀薄黯淡起來。很快,異象突生,已由金色轉為黯白的光柱猛然炸裂,連與那裡相距十萬八千里的仙楚門都隱約聽得到電閃雷鳴一般的巨大轟鳴,整個大地亦跟著劇烈一顫。但緊接著,整個天地便徹底歸於平靜,地面不再震動,遙遠的北域天空也只剩下片片雲彩,在如火驕陽的映照下,泛出絲絲霞光。
“失敗了嗎?”韓朔自語道。
“顯然。”輕什淡淡地回了一聲。
韓朔沉默了一會兒,轉身道,“我去恆楚真君那邊一趟。”
“等等。”輕什趕忙把他拉住,“您就穿這樣過去?”
韓朔一怔,這才想起因出來的匆忙,他和輕什都只穿了一件外衫,裡面具是光溜溜的空無一物。
臉上閃過一絲尷尬,韓朔將邁出去的腳步又轉向旁邊木屋。
輕什卻是不急不緩,拍拍身旁望朔,拉著它一起慢慢悠悠地向自己的木屋走去。
輕什和望朔回到木屋的時候,韓朔已穿好了衣衫鞋襪,見他倆進來,匆匆說了一句“我走了。”然後便大步越過一人一獸,徑直出了屋門。
看著韓朔招出龍牙犼騰空而去,輕什又打了一個哈欠,轉頭向望朔道,“我去補覺,你呢?”
“一起一起,好久沒在你床上睡覺了。”望朔搖著尾巴答道。
“那就一起。”輕什又是一個哈欠,然後領著望朔進了臥房,甩掉鞋子,爬回床上。
望朔縱身躍到他身旁,和他擠作一堆,同時開口問道,“剛才的飛昇是失敗了嗎?”
“絕對的失敗。”輕什閉著眼睛應道。
“失敗了會怎樣?會死掉嗎?”望朔追問。
“嗯,肉身湮滅,魂魄飛散,死的不能再死了。”輕什肯定道。
“真可憐。”望朔有些憂心地嘟囔起來,“要是我將來飛昇的時候也像這傢伙一樣失敗了,那我可怎麼辦哪!”
“放心吧,你有沒有那一天還兩說呢,就算有,那也是千八百年以後的事,犯不著這麼早擔心。”輕什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