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不去搶?!”
“我這不就在搶嘛?”輕什漫不經心地摸了摸望朔的皮毛,“當然,你也可以不付的,反正當年簽下租約的人也不是你——說到這件事我倒是想起來了,餘望可是用玩物堂的全部資產當抵押才從我這裡借走的靈石,這樣算起來,我根本不用趕你走,直接派人去接管鋪子就成了。”
“玩物堂如今在我名下!”於偉冷笑。
“餘望和我的契約在先,就算他給你寫了轉讓書,那也是無效的。”輕什嘿嘿一笑,“你要是實在不甘心,我不介意陪你去管事堂裡走一遭,當然,走完之後,你背信棄義、恩將仇報的名聲也肯定瞞不住了。”
於偉的臉色變了又變,最終深深吸了口,“炎輕什,算你狠!”
“哪裡,比心狠,我可不及你。”輕什笑著搖了搖頭,“既然接受了,那咱倆也別在這裡相看兩相厭了,三天後玩物堂裡再見吧。”
“還是不要再見了。”於偉說著,從袖子裡拿出兩個專門裝靈石的儲物袋,丟到輕什面前。
輕什也沒裝客氣,當著於偉的面解開儲物袋點數起來,好一會兒才心滿意足地將儲物袋重新系好,開口笑道,“難得你痛快一次,我也得大方點不是?多給你兩天時間好了,五天,五天後我再去收鋪子。”
“你可真大方!”於偉冷笑一聲,說道,“如今你鋪子、靈石和人都到手了,想必也該心滿意足了,那麼從今往後咱們路歸路,橋歸橋,互不相干!”
“你我本來就是互不相干。”輕什輕蔑地撇了撇嘴,“倒是餘望,你既然選擇和他一刀兩斷,那就分得乾脆點,別玩什麼藕斷絲連!”
“你放心好了,以後我就是落魄到去下界要飯,也絕不會再和他有一點瓜葛!”於偉冷冷一笑,“我倒希望你把他看好,別讓他再來糾纏我,讓我噁心!”
“記住你今天說的話。”輕什眯起雙眼,一字一句地說道。
“難道你覺得我會後悔不成?”於偉嗤地一聲笑了出來,“是,我天賦差,出身更差,為了求生,為了上進,我不擇手段,但無論如何我也不會忘記我是一個男人!無論如何我也不會撅起屁股躺到另一個男人身子底下挨操!”
於偉說的粗俗,甚至不自覺中已是觸到了輕什的痛腳,可輕什卻發現自己聽到這些話後竟然一點都不覺得生氣,相反,他甚至翹起了嘴角,饒有興趣地笑了起來,“真沒想到,你還挺有志氣。”
“你的誇讚,我實在是敬謝不敏。”於偉站起身,“還是那句話,從今往後,咱們路歸路,橋歸橋,互不相干!”
“一路走好。”輕什意味深長地說道。
“彼此彼此。”於偉陰冷地瞥了他一眼,抬手招出自己的靈器,頭也不回地騰空而去。
輕什無趣地撇了撇嘴,卻也沒有跟著起身,只是抬手摸起了望朔的皮毛。
“左後邊的天上還有個人呢!”望朔提醒道。
“我知道,在靈器上站了好一會兒了,把我耳朵震得嗡嗡直響。”輕什低聲嘟囔道,“趕緊閉嘴,那蠢貨下來了。”
就在輕什和望朔小聲嘀咕的時候,又一個年輕男修從天而降,卻是輕什很久很久都不曾打過照面的井裡。
收起靈器,井裡神色複雜地看著輕什,好一會兒才開口道,“好久不見了,炎輕什。”
聽到這聲和於偉幾乎一模一樣的開場白,輕什險些笑出聲來,立刻打趣道,“怎麼,你還想我了不成?”
“炎輕什!”井裡頓時面紅耳赤地吼了起來,倒把輕什給嚇了一跳。
——老天,別告訴我你還真想了!
輕什詫異地打量了井裡兩眼,略一斟酌便決定還是趕緊轉換話題,當即道,“我說,你怎麼跑到我這小院裡來了?”
“我若是不來,豈不是就看不到你欺負人了。”井裡也恢復了鎮定,然後便一如既往地譏諷起輕什。
“你哪隻眼睛看到我欺負人了?”輕什雙眉一挑。
“兩隻都看到了!”井裡不由瞪眼。
“那就都挖了吧,反正也只是看不清東西的擺設。”輕什撇嘴道。
“炎輕什,你非逼我跟你吵架不可是不是?!”井裡惱道。
“這還用逼嗎?”輕什故作訝異地反問。
井裡頓時現出暴走的趨勢。
“好了好了,開個玩笑,何必當真嘛!”輕什趕緊擺手,把懷裡的望朔調整了一下位置,解釋道,“還有,我可沒欺負人,剛才那是玩物堂的老闆於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