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突飛猛進,僅僅一百多年就結成元嬰,九流盟也因此在上界裡成了氣候,散修們聞風而動,紛紛聚集到九流盟旗下。沒多久,九流盟便又多了一名元嬰修士,就是這塊令牌的主人郝聞。他的來歷倒是比華美人還要神秘,因見過他真面目的人極少,甚至還鬧出過他其實是名妖修的傳聞。”
“真假?”輕什饒有興趣地問道。
“我也沒見過真正的郝聞,哪裡知道真假。”韓朔冷哼,“不過,華美人的道侶便是死在妖修手裡,若那郝聞真是妖修,華美人怎麼可能容得下他!”
“嗛!還是假的!”輕什不由撇嘴。
韓朔沒理他,捏著令牌自語起來,“不過,郝聞雖然神秘,卻也從未聽人說他是個邪修,更不曾聽說他會身外身這種魔道功法……”
“身外身到底是一種什麼法術?”輕什好奇地問道。
“我也只是聽聞,並未親眼見過。”韓朔道,“你若有興趣,不如自己去書殿裡找找,記得某本弟子雜記上有談到這種法術,不過也只是概述,並不詳細。”
“當然,魔道功法嘛,若是寫的太詳細,被自己門內弟子學了去,那麻煩可就大了去了。”輕什小聲嘟囔道。
韓朔瞥了他一眼,沉吟了一下,開口道,“若這西門郝便是郝聞,或者郝聞的什麼人,事情倒是古怪了。”
“怎麼說?”輕什歪頭問道。
“我仙楚門和九流盟並無多少嫌隙,與郝聞本人更是從無瓜葛,我實在想不明白他為何潛伏我門,而且一藏就是這麼多年。”韓朔蹙眉道,“你昨天到底怎麼見到他的,詳細說給我聽聽。”
輕什聳聳肩,將自己被登仙樓的夥計引入小包間,然後西門郝便端茶而入的經過講了一遍,但西門郝對他說過的話便沒講得那麼詳細,尤其是最後西門郝暗示會在他接手玩物堂之後再與他見面洽談的事,絕口不提。
聽罷,韓朔臉上的疑色更重,“你的意思是,西門郝和登仙樓有關聯?!”
“不一定是和登仙樓有關聯,但起碼是和登仙樓裡的某人,比如引我入包間的那個夥計,那是登仙樓的老夥計了,我每次去二樓吃飯都是他在伺候。”輕什道,“話說,登仙樓什麼背景,和蓬萊閣的沈家差不多?”
“我極少去登仙樓,倒是沒有關心過。”韓朔搖搖頭,將九流令塞回輕什手裡,“這東西收好,別再拿出來給人看了,就是你那好友沈沉舟也不行。”
“哦。”輕什接過令牌,重新塞進指環。
韓朔抬手拍拍他的臉頰,繼續叮囑道,“我得出去一下,郝聞給你令牌的事我會瞞下來,但郝聞與登仙樓有關聯這件事卻是瞞不得的。”
“那您打算怎麼說?”輕什趕緊將韓朔拉住。
“就說你在登仙樓吃飯的時候看到他,難道他們還敢越過我審問你不成。”韓朔隨口道。
“韓長老,您給我交個底吧!”輕什不由磨牙,“這西門郝一事,您到底是怎麼查的,我又‘參與’了多少,整個宗門又是什麼態度,您好歹得讓我死也能死個明白吧?”
韓朔愣了一下,似乎有些遲疑,但很快便在床上盤膝坐下,並伸手將輕什抱到自己懷裡,摸了摸他尚且凌亂的髮絲,正色道,“你放心好了,這事是鳳熙在主持,就算你捲了進去,她也會幫你摘乾淨的。”
“然後把她也扯進來。”輕什嘲諷道。
“沒那麼嚴重。”韓朔認真地說道,“我是用沈沉舟的名義挑起的此事,正好之前也讓十三楚去調查了沈沉舟的事,如今便仍以他作引,只說是門內有人對沈沉舟心存不軌,你和沈沉舟兩人在自行調查的時候發現此事牽扯到掌門弟子,然後便求到我這裡,我聽著不放心,就一邊讓十三楚去查沈沉舟,一邊讓鳳熙去查西門郝……”
“這是您自己想出來的?”輕什驚訝地打斷道。
韓朔臉上閃過一絲尷尬,“不,你受傷後我去找鳳熙問計,她安排的——放心,我只說你夜探西門郝被他所傷,並沒說傷你之人是位元嬰。”
輕什翻了個白眼,赴死一般仰頭倒在韓朔懷裡,可憐兮兮地說道,“韓長老,商量下唄,等西門郝這事完了,讓我在您的洞府裡多躲幾月,若我姨姥來找,您也別讓她進門。”
“怎麼,昨晚不是還非走不可嗎?這會兒怎麼又反過來了?”韓朔冷哼。
“此一時彼一時。”輕什悲嘆道,“完了,姨姥非罵死我不可。”
“罵你作甚?我說你私下調查西門郝的時候,都沒見她露出驚訝,顯見著是習以為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