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又隨口道,“你還要什麼,我一起給你帶回來。”
“你要真有這心思,不如以後另找機會帶我親自去買。”輕什被韓朔弄得腿軟,乾脆在他懷裡坐下。
“這次……倒也不是不能帶你。”韓朔遲疑著說道。
“敬謝不敏。”輕什果斷拒絕。
“嗯。”韓朔沒問他拒絕的原因,只是鬆了口氣般點點頭,很快放開輕什,讓他移到旁邊的椅上坐著,自己則起身拿出紙筆,攤在桌上。
“這是幹嘛?”輕什歪頭問道。
“把餘望做執事的事以及門內多存些奉養的事告知十三楚,畢竟他是掌門,總不能發個傳音符就敷衍了事。”韓朔說著,提筆寫信。
“確實,留個憑證才好。”輕什贊同地點頭。
被他這麼一說,韓朔的筆鋒不由頓了一下,立刻在宣紙上留下一灘墨跡。
“你真是……”韓朔無奈地搖頭,毀掉寫廢的宣紙,重新動筆。
寫好給掌門的信函,時間已是不早。韓朔把信交給輕什,讓他明日找時間給掌門送去,然後便打發輕什先回自己的小院。但沒等韓朔把臨別前要囑咐的話說完,洞府外已傳來一名男子的聲音——
“韓師弟,不,韓師叔,玄子陵找你喝酒來了,可願賞光否?”
輕什不由停下腳步,而韓朔則露出一臉不快,“他倒是會趕時候。”
“我……出去不?”輕什探尋地指向自己。
“我帶你出去。”韓朔揮袖開啟禁制,領著輕什大步走了出去。
見韓朔出來,獨自站在外面的玄子陵立刻笑著迎了上來,拱手道,“韓師……叔。”
“約好明天出去找人,你今天還有心情喝酒?”韓朔冷笑,毫不掩飾自己此刻的不快。
“人能不能找到,都與我沒了關係,我自然是有心情喝酒的。”玄子陵似乎來之前就已半醉,臉上的笑容和他的聲音一樣都是輕飄飄的。
“你的心情又與我何干,我可沒興趣陪你醉酒。”韓朔厭惡地說道。
“是啊,你修為大增又少了一個勁敵,心情自然不會和我一樣。”玄子陵的笑容裡多了感慨,但轉眼便又注意到了跟在韓朔身邊的輕什,“咦,這孩子倒有幾分面熟,似在哪裡見過……”
“玄前輩忘了?昨天在玩物堂見的,您還賞了晚輩一個鈴鐺。”輕什立刻躬身應道。
“哦,你是鳳熙仙子的後輩。”玄子陵恍然,隨即笑道,“你跟鳳熙仙子不像,否則我定是一眼就能認得。”
韓朔頓時黑了臉,對著玄子陵冷然道,“你這是破罐子破摔了,見個孩子都要**?”
“呵呵,他若是有鳳熙那般的容貌,我才定要厚著臉皮向你討人的。”玄子陵哈哈一笑,卻也沒有否認。
“趕緊進去,別在這裡丟人。”韓朔黑著臉將玄子陵推進自己洞府,然後又轉頭對輕什道,“你還在這兒幹嘛?該去哪去哪!”
“弟子遵命——”輕什笑嘻嘻地施禮,轉身離開。
一個元嬰修士想喝醉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但輕什也懶得追究玄子陵到底是真醉還是假醉,反正韓朔明天就走,玄子陵自然也別想留下。何況就如玄子陵所言,若有鳳熙仙子那般的容貌才會引起他討要的興趣,而他卻是沒有那般的容貌的,自然也無需有那般的憂慮。至於一兩句輕薄話,不痛不癢的,愛說就說唄,誰在乎啊!
輕什很快就將玄子陵拋在腦後,哼著歌,想著韓朔許給他的東西,一路歡暢地回了自家小院。
這夜韓朔終於沒再光臨,輕什安然睡到天亮。神清氣爽地伸了個懶腰,輕什穿衣下床,準備趁門內早課結束,各堂口尚未開工的時節將信給掌門送去。
推開院門的時候,輕什習慣性地看了一眼裝傳音符的容納盒,發現裡面竟然真多了一張傳音符,順手開啟一聽,裡面卻傳來韓朔的聲音。
“好好看管洞府,安心待我回來。”
——走了?
輕什愣了愣,很快便認定韓朔應該是真的走了,否則發這麼張傳音符過來不是吃飽了撐的,就是腦袋被門擠了,而這兩者都不像是韓朔的風格。
——自由了!
輕什的身上頓時又松活兒了幾分,關好院門,腳步輕快地向掌門所在的內山主殿走去。
給掌門的信函送的很是順利,一聽說他是替韓朔跑腿的,當值的弟子馬上就跑進去傳話,出來後就將他直接領到了掌門面前。輕什遞上信函,十三楚當著他的面拆開,讀罷之後滿面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