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牽連——所以我只能走,讓大家看不見想不起,等過個十年二十年甚至更久,等流言蜚語平息下來,等大家都忘了炎輕什是誰,再回來。當然,也許到時候我不會再想回來,甚至,回不來。”
韓朔沒有作聲,但摟著輕什的手臂卻越發地用力。
“你真不要我了?”輕什眨眨眼,追問道。
“閉嘴。”
“你要是真有這種打算,麻煩提前通知一聲,我好讓我姨姥提前準備,省得措手不及。”
“閉嘴!”韓朔猛然將輕什按倒在床上,盯著他的眼睛,冷冷問道,“若我真不要你,你就直接走掉,甚至不求我留你?”
“……”
“說!”
“你讓我閉嘴的。”輕什一臉無辜地答道。
韓朔的臉色更黑了。
“得了,你我都不是二八芳華的幼稚女人,別在這種蠢問題上糾纏,沒意思。”輕什無奈地嘆了口氣,收起嬉鬧的表情,很是認真地說道,“你我都清楚,你根本不會放我走。而我也可以明確地告訴你,我不離開,嗯,至少以年為單位的時間裡不會離開。”
韓朔也嘆了口氣,將頭埋在輕什的頸間,沉默起來。
他們之間只剩下一層薄紗了,輕什想,他們都看到了這層薄紗以及薄紗另一面的影影綽綽,但誰都不願將它撕裂捅破,因為他們都不確定薄紗去除之後,那影影綽綽的另一面到底會讓他們愉悅還是沮喪。
“老實等我回來。”韓朔撐起身子,嘴裡吐出的話語也迴歸到了兩人交談的起點。
“遵命,韓大長老。”這一次,輕什順從地應允。
韓朔看了看他,終是沒再說些什麼,拿出一張傳音符,留言後發出。
將傳音符發出去之後,韓朔便站起身,轉頭對輕什吩咐道,“把這裡收拾下,等餘望過來。”
“是——”輕什拉長音調應了一聲,然後跟著起身,收起床榻,換上桌椅,接著又拿出茶具以及一個小巧的火爐,點火煮茶。
韓朔站在旁邊看了一會兒,見輕什沒有主動和他搭話的意思,他便也沒有開口,轉身在桌邊坐下,一副等輕什伺候的模樣。
輕什瞥了他一眼,收回目光,繼續鼓搗自己手下的茶具。
大約過了一柱香的時間,洞府外的禁制中傳來了咚咚的敲擊聲。韓朔隨意地揮手,入口處立刻出現了一道拱門,一個青年男子很快便從拱門處走了進來。
“拜見韓長老。”來者正是餘望,他的目光從韓朔轉向輕什,很快露出詭異的笑容。
“坐吧。”韓朔對這詭異的笑容感到些許疑惑,但還是指了指面前的椅子,然後示意輕什繼續之後的話題。
“餘望的臉上有傷,只要有點表情就會變成這種表情,您多包含。”輕什沒提長老殿的事,卻先替餘望解釋了一下。
“無法醫治?”韓朔微怔。
“傷到了筋骨,只能待結嬰時重鑄身軀。”餘望的語氣很是平淡,但詭異的笑容卻讓聽的人不由得也產生了詭異的懷疑。
“這些客套話就別說了,咱們說正事,韓長老找你來肯定不是喝茶聊天的。”輕什說著,將兩杯泡好的果茶依次遞到韓朔和餘望面前,但隨即又向韓朔補充道,“我和餘望當過幾個月的師兄弟,所以說話的時候隨便慣了,您繼續包含。”
“……”韓朔瞥了他一眼,沒理。
餘望則又是詭異地笑了起來。
“好了好了,言歸正傳。”輕什轉回頭,笑眯眯地對餘望說道,“韓長老的長老殿需要一名金丹期修士做執事,我推薦了你。”
餘望仍然在笑,但從嘴角的輕微顫動卻能輕易地看出,這“笑”一點都不真實。
“你推薦的——就是說,我不能拒絕?”餘望笑著問道。
“這還用我回答嗎?”輕什也嘿嘿笑了起來。
餘望笑著嘆了口氣,“若是我做了韓長老的殿上執事,不知現在靈器堂的差事要怎麼辦?卸掉還是保留?”
“這你不用擔心。”輕什搶先說道,“就算你看地火的差事不能保留,第一峰的人難道還會不許你進地火室?大不了像其他人一樣花靈石買時間就是了。”
“我有多窮你又不是不清楚。”餘望道。
“那你進地火堂的花費就從你欠我的靈石里扣除好了。”輕什聳聳肩,見餘望立刻笑得更加詭異,連忙又道,“長老殿的執事又不是白當的,那可是堪比一峰主位的差事,每年的奉養難道會少?再說地火堂的差事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