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他的技術沒什麼信心。不過種子雖多,卻也沒佔去多少地方,更多的是辟穀丹、培元丹、補氣丹、洗髓丹……以及幾本功法、幾件靈器和一堆衣飾。
——不用想了,準備東西的肯定是姨姥。
輕什無奈地嘆了口氣,將那堆花樣繁多的衣服轉到自己的百寶囊裡。鳳熙仙子至今未嫁更沒有兒女,一腔母愛便統統灌注到了他的身上,有點好東西就想往他這裡塞,尤其喜歡用小飾物和衣服打扮他。可輕什是男非女,長相又平平常常沒啥特點,被鳳熙仙子一打扮,其結果便是喧賓奪主,他奶奶滴只見衣裳不見人了。輕什受不了鳳熙仙子的品味,抗拒和逆反相疊加之後再也不肯碰鳳熙仙子送來的東西,只穿宗門發下來的制式衣袍。
——真是浪費啊!
輕什老早就想把這些衣飾拿出去賣掉,換些更實用的靈石回來。可他更怕鳳熙仙子知道後發飆。要知道這位姨姥發起飆來可是連掌門都得退避三舍的,如果她發現他把她絞盡腦汁做出來的東西拿出去換錢,打斷他的腿都是輕的,很可能直接把他拋到思過崖,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啃辟穀丹,不煉出金丹就別想下山。
——啊,又走神了。
輕什晃了晃頭,將思緒轉回當下。
——不就是種點草藥嘛,誰不會啊!
輕什收起儲物袋,起身走向左側的山坡。
接下來的日子就是在墾荒種地休閒娛樂的無規則迴圈往復中度過,兩側的山坡也很快被清理成田——當然,輕什是不會自己動手去做這種苦力活的。他這十年也不是隻與靈田為伍,符籙、靈器、陣法、機關均有涉獵,做了不少不起眼卻很實用的小玩意。真正需要他動手的不過是根據草藥的習性佈置相應的聚靈法陣,剩下的拔草、耕地、鬆土等重活都由偶人完成,只是他做的偶人品質不高,腦子也不靈活,幹活的時候他得在旁邊盯著,時不時地就得過去調整方向,補充靈石。
不過一個月的功夫,這塊小天地裡便換了模樣。純野生的雜草被限制在了最外圍的邊界處,裡面的空地則種上了可以用於餵養靈獸的石蓴,既實用又美觀。兩側的山坡已經被修整成了規規矩矩的梯田,輕什把儲物袋裡的種子統統灑了上去,五顏六色的,乍一看倒有點雨後彩虹的味道。因為沒準備在這裡長住,輕什也沒浪費力氣去給自己蓋窩棚,只用廢棄的靈石在山崖下鋪出了一片白晶晶的空地,把自己的床鋪桌椅擺上去,權當過家家一樣的過日子了。
這期間,鳳熙仙子來看過他幾次,見他小日子過得依舊有滋有味,便一臉不快地丟下丹藥吃食,轉身走人。開始的時候,輕什也堵著一口氣,鳳熙仙子不和他說話,他便也不理她。但一個多月過去了,一個人的日子著實無聊,於是當鳳熙仙子再次蒞臨的時候,輕什便丟開臉皮,纏著鳳熙仙子撒嬌做小,終於把她也哄出了笑模樣,放下長輩的架子留下來多陪他一會兒。
一來二去的,鳳熙仙子來的次數開始增多,逗留的時間也開始變長。輕什很快看出姨姥對韓朔的洞府也是充滿好奇,便順水推舟地要她帶他到山崖上的屋子裡看看。
不過,這次參觀終以失望告終。可以進入的洞府裡竟然真的只有一箇舊蒲團,除此之外便剩下石壁上的累累劍痕,桌椅板凳什麼的,統統沒有,更別提值錢的靈器寶物了。
“韓長老果然是清修之人。”鳳熙仙子也忍不住似感慨更似吐槽地嘟囔起來。
“這裡應該不止這一間石室吧?”輕什的眼睛卻在滿是劍痕的石壁上打轉,他已經看出了一處禁制,正考慮要怎麼鼓動鳳熙仙子把它給弄開。
“你又在打什麼鬼主意?”鳳熙仙子白了輕什一眼,“警告你哦!惹出亂子可別指望我給你擦屁股,這是化神長老的洞府,我擦不起!”
“瞧您說的,我又不是不知輕重。”輕什只好收起那點小心思,隨即話題一轉,笑嘻嘻地問道,“姨姥,您肯定知道韓長老為什麼非要在這種關鍵時刻離開,給我說說唄!”
“你就愛記掛這種閒事!”鳳熙仙子又賞了輕什一記白眼,然後轉頭看了看四周,彷彿覺得這裡足夠私密,當即袖子一甩,從自己的儲物靈器中拿出一套桌椅擺在洞中,然後大刺刺地往椅子上一坐,挑眉道,“給姨姥我沏茶,不然就不說給你聽。”
“好咧——”輕什立刻狗腿地拿出自家最精美的茶具和私藏的靈泉水,用引火訣點燃火爐,一板一眼地行起了茶道。
“韓長老走的時候並沒有說原因。”鳳熙仙子的第一句話讓輕什很是失望,但緊接著,她便又話音一轉,“不過,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