規還不夠了解啊。”韓朔冷著臉道,“回去記得嚴加管教,莫要真做出了苟且之事再追悔莫及。”
“不是的,韓長老,我不是那個意思!”蘇方雖不明白韓朔為什麼會將他的話意往偏道上引,但此刻若不趕緊解釋,那離開這裡之後他與“沈師兄”的私情恐怕就要坐實了。
“不必解釋,有這時間,你不如想想自己到底為何修真。”韓朔不耐煩地揮揮手,“麒鑫,帶他們走吧。”
“弟子遵命。”麒鑫既覺得莫名更覺得丟人,當即起身向韓朔施禮告辭。
蘇方也不敢再出言辯解,只一步三回頭地望著韓朔,一臉委屈地跟著麒鑫等人離開了看臺。
等韓朔將看臺的禁制重新關上,輕什立刻開口道,“你這話題轉得可真牽強。”
“難道我還要順著他立起來的杆子爬下去?”韓朔冷哼,“我又不是看不出他想做什麼。”
“那你也沒直接抹了他進長老殿的資格。”輕什撇嘴,“也是,那小模樣看得我都揪心,韓長老憐香惜玉的,自然更免不了動情。”
“你又亂講什麼!”韓朔沉下臉。
“那人身上倒沒有血腥味。”望朔在旁邊插言道,“不過也不只他,那幾個築基期的小弟子都挺乾淨的,和那個金丹修士完全不一樣。”
“它又說什麼?”被望朔的吠聲一打斷,韓朔倒忘了計較輕什的胡言亂語。
“它說那幾個築基期弟子身上很乾淨,和麒鑫道君完全不一樣。”輕什聳聳肩,“大概是說他們都沒殺過人,而麒鑫道君沒少殺。”
“乾淨?”韓朔皺了皺眉,顯然是對這個訊息不太滿意。
“怎麼,你還想要沾過血的不曾?”輕什好奇地問道。
“劍修,沾血是必然的。”韓朔一臉的理所當然。
“沾血還不簡單,丟到邪修的地盤上待兩年,回來後保證滿手血腥。”輕什撇嘴道。
輕什只是隨口一說,韓朔卻點了點頭,“嗯,我師傅當年就是這麼處置我的。”
“您師傅……真厲害!”輕什只能乾笑。
“我師傅確實厲害,只可惜時運不濟。”韓朔嘆了口氣,抬頭道,“剛才那名弟子的行徑我已心裡有數,若他不知悔改,繼續行此旁門左道之事,日後定少不了機會處置。只是今日的言行尚不足以定罪,我也只能告誡了事。而你,也不必再在此事上跟我多費口舌。”
“成,那我就拭目以待。”輕什聳聳肩。
韓朔意味深長地看了輕什一眼,轉回頭繼續看起了下面的比試。正好有張臺子已經輪到了煉氣後期的弟子,韓朔便重點關注了一下。
輕什也見好就收,重新搬了把椅子在韓朔身邊座下,眼睛雖也看著下面的石臺,但心裡想什麼便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沒多久,其他峰的峰主也陸續來訪,包括第三峰的佘驥道君。但韓朔跟佘驥本就是連話都沒說過的關係,現在的枕邊人輕什又明顯與他不睦,於是見也沒見便直接驅走,很是落了佘驥的面子。
輕什對韓朔的這一處置自然大感滿意,倚在韓朔身邊笑得眉眼彎彎。
或許是韓朔進階化神的時間實在太短,在門派內的威懾力尚且不足,其他元嬰期的長老倒是一個都沒過來拜訪。有的估計是自持身份,前不久還被韓朔叫師兄的人,現下再見卻要向韓朔改行弟子禮,心裡自是難受,於是便避而不見。有的卻是對煉氣期弟子的比試完全沒有興趣,壓根就沒來鹿鳴谷看戲,自然也無從相見。
總之,在五峰峰主來訪之後,韓朔所在的看臺便重新恢復了平靜。
但平靜地看了會比試,輕什便又無趣起來。仙楚門的門內大比是禁止殺人的,只要將對手致死,哪怕是失手或是被逼無奈也照樣會被取消比賽資格。此規則是為了保護參賽弟子而定,畢竟煉氣期弟子間的比鬥殺傷力有限,只要當場不死,旁邊監督的金丹修士便有機會救人。但這樣的規則也使得比斗的激烈和緊張程度大幅下降,很多弟子越到關鍵時刻反而越束手束腳,生怕一個不小心失了手,害得自己也跟著失了晉級機會。
“韓長老,我去我姨姥那裡坐會兒。”輕什終於坐不下去了,起身向韓朔說道。
“去吧。”韓朔點頭應允。
輕什邁步便向外走,但剛走了幾步便又折返回來,一臉氣鬱地坐回椅子。
“怎麼了?”韓朔不由問道。
“下不去。”輕什垮著臉答道。
韓朔失笑,但馬上便又疑惑地問道,“這裡也算是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