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梓墨並不是他的父親正妻的兒子,而是一個沒有名分的情婦的私生子。那個男人在他五歲的時候,就強行將他從母親懷裡奪走。把他丟在一個地下訓練場,放任他自生自滅,只對他說了一句話:“十年後,如果你從裡面活著出來,我就讓你見到你母親!”
他信了,從此拼命訓練,只為了活著出去見到母親。而訓練的第一課就是搶食,第一年裡,他只學到一句話,你可以沒有任何尊嚴,但你不能沒有食物,失去了生命你還有什麼尊嚴可言!人餓慌了,什麼事是做不出來的,更不用說他一個才五歲,而且還是剛進來什麼都不懂的小孩。因為過度的飢餓,一天沒有暈倒幾次那是不正常的。滿身的傷口,失血過多,營養不良,這些他忍過來了,只為了見到母親。
母親是他這輩子最重要的人!母親自從跟了那個男人後,他並沒有提供母親安逸溫暖的生活,反而放任他的正妻欺辱母親,但母親都忍下來了,因為母親那時已經懷有了他了。他從小就看到那個女人欺負母親,每當那個女人想打他時,母親都會用那瘦弱的身體幫他抵擋那些棍棒鞭打。
十年後,他活著出來了,但母親不在了!那個男人對他說:“母親因為對他思念過度,整日鬱鬱寡歡,經常不按時吃飯和吃藥而導致身體越來越差,終於在九年前死了!”
吳梓墨覺得很諷刺,九年前!他進去才九年七個月,按他的說法,就是說母親在他離開後七個月就走了,當他白痴嗎!母親的身體雖然不好,但絕對不可能只能活七個月,如果這個男人沒做過什麼,母親怎麼可能這麼早就走了!哦,對了,他忘了,他不用做什麼,只需要放任他那個妻子任意折磨母親就夠了。吳梓墨垂下眼簾,遮擋眼裡滔天的恨意。這個男子,他從沒想過他可以善待母親,但至少讓母親沒有生命危險。而他連這樣最簡單的要求也沒有做到,竟然還跟他承諾了會讓他見到母親,真是天大的笑話!
吳梓墨狠狠的咬著牙,忍下嗜血的殺意,他要忍,現在的他,沒有資本跟這個男人鬥!他吳梓墨髮誓,他一定要這個男人以十倍的代價,血債血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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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低血糖 二 。。。
吳梓墨忍下來了,雖然那個男人並沒有相信他,這個執掌一個大型幫派多年的男人會並非沒有任何警惕心。但是那又怎麼樣,他吳梓墨不需要他的信任。他一直小心翼翼的防範他,擔心他奪權,限制他的權利,但又不得不依仗他。
八年時間,他在外暗中集結勢力,在內一步一步慢慢蠶食他的勢力,他要那個男人在他60大壽時候看到他一手建立的勢力一夜之間易主。
那天,他的壽宴一開始,幫裡的各個堂口同一時間全部被攻擊。果然如他所料,訊息很快的就傳到那個男子耳裡。不過,他可沒打算讓他走出酒店,那個他精心為自己選擇的葬身之處。他姍姍來遲般的走進壽宴,那個男人看到他立即咆哮道:“是你做的嗎,你這個畜生!”
他冷笑一聲,走到他的對面,隨意挑了一張椅子坐下,隨意的翹起二郎腿,看著那個好似很憤怒的男人,一字一句的說道:“你說呢?”
“輝哥,我早就跟你說過,不能留下這個畜生,你看吧,現在他竟然反過來對付你。真是個好雜/種!”那個女人刺耳難聽的聲音響起,吳梓墨皺了皺眉,他沒興趣知道那個女人說了什麼,只知道她的聲音很難聽,他不喜歡。
吳梓墨一揮手,身後立即上前兩人,拉過那個女人,掏出槍頂在她的腦門上,那令人厭惡的聲音立即消失,很好!“你這個雜/種,你快放開我媽媽!”那個女人最寶貝的兒子,那個男子培養的接幫人,指著他叫罵道。
吳梓墨站起身子,他隨即退後一步,“你,你要幹什麼?我告訴你,你走不出這個酒店的!幫裡的一眾精英都在外面。”他轉頭衝著那個男人跑過去,哭叫道:“爸爸,你還不殺了這個雜/種叛徒?”
“畜生,快放開文慧,你要做什麼?”明輝看到他讓人拿槍指著自己的老婆,憤怒的吼道!現場幫裡的元老都在,這無疑是當眾狠狠的打他耳光。
怎麼?他還自以為他還是那個可以呼風喚雨的幫主嗎?“明輝,你真的不知道我要做什麼嗎?”
“你這個畜生,我要殺了你!”那精彩的表情他至今還記得很清楚,他直接一槍在他的眼皮地下‘嘣’了他那個最極力培養的接幫人,他的親生兒子!
那個男人發瘋了,不過他不打算讓他死的太舒服,他要讓他知道他的幫派正在遭受怎樣的打擊,他只能毫無選擇,眼睜睜的看著畢生的心血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