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頭看著右手,上面似乎還殘留著那令人心動的溫度——
你信段銘不會傷害你,可是你卻不信,
我也同樣,不會傷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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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後,沈瑞來到警局,臉色因為失眠而顯得蠟黃,他總覺得事情絕對不可能這麼簡單,自從段銘出事以來,他的太陽穴就一直在不停突突跳動,傅斕卿的話言猶在耳,彷彿這一切不過是一個開端。
待風揚臉色沉鬱的出現在他的面前的時候,沈瑞的心咯噔一聲,有一種“終於來了”的微妙心情。
人在面對未知的恐懼時會焦慮不安,然而當災難真的來臨卻能鎮定下來,冷靜面對。
“怎麼了?”
風揚這一次的目光和上次截然相反,是帶著審視的利芒,臉色嚴肅,這個時候才看起來像一個維護正義公理的警察:“我們接到匿名報案,證據顯示他曾經威脅賄賂證人,並且涉嫌造假,妨礙司法公正,甚至參與了幾起嚴重傷人的刑事案件。”
等風揚完全講完,沈瑞停頓了一會兒,才開口:“就這些?”
風揚冷笑:“難道還有?這些就夠他下半輩子的牢飯了。”
風揚見沈瑞不開口,目光燃著熊熊怒焰,凜然道:“他這一次恐怕要在這裡待上很久,唯一能見只有他的辯護律師了。”他頓了頓,道:“你可以離開了,給他去找個最好的律師吧,說不定還能有出來的一天。”
沈瑞望著風揚的眼睛,那雙眼睛明亮地毫不掩飾他的憤怒和失望,他的面孔剛硬,調笑的時候像個痞子,怒容的時候卻像個真正的警察,眸光坦蕩蕩,可以感覺到眼前人內心的堅硬和固守的正義。
他其實一直很欽佩這樣的人,並不為固有的規則限定自己,卻依然在內心保有自己的原則和底線。
“風警官,你覺得公理和生活哪一個比較重要?”
風揚愣了一下,毫不猶豫道:“公理。”
沈瑞點點頭,並沒有評論,輕聲道:“段銘卻選擇了後一種。”
風揚嘲諷:“他為了金錢有什麼幹不出來的?”
沈瑞看著他,沒有為段銘辯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