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人?和你做愛,我已經很大方了,你還想怎樣……”
頓珠再度解釋:“做愛只能證明你有生理需求,並不能證明你愛不愛我!”
頓月懶得再往下和他談這樣的話題,又推了他一把,開啟門,大步走出去。
頓珠追到門口,衝著那即將遠去的身影大喊了一聲:“頓月……!”
“你清醒一點!”頓月說著,並沒有回頭,一直大步往前走,下了樓。
……五個月以後。
一位喇嘛隻身來到頓珠頓月家。
葛莎其其格正在家裡帶啼哭的梅朵旺姆,站在在前院裡,隨意指著院裡的東西,胡言亂語,藉此引開梅朵旺姆的注意力,讓她停止哭泣。
敲門聲響起,葛莎其其格聽見了,不得不抱著孩子走到前院大門,把門開啟。
見到喇嘛,她愣了一愣,抱歉道:“這位師父,原諒我現在抱著孩子沒有辦法用禮儀歡迎……”
喇嘛合十著,中肯道:“沒有關係,我是有事過來的。”
葛莎其其格說:“您進來坐一坐吧?”
喇嘛不動,只道:“不用,我是來找頓珠施主的,有事情要交代一下。”
葛莎其其格是個明白人,只客氣地說一句‘您先在這裡等一等’就立刻抱著梅朵旺姆進到了前院裡,對著樓上嚷了嚷:“頓珠──!”
樓上,從一個窗子裡探出一張臉龐來。
“有位師父要找你!”葛莎其其格又嚷了第二句。
頓珠聽罷,特意朝敞開的前院大門看了看,隨之腦袋縮回了窗子裡去。
過了一會兒,頓珠從屋裡出來,大步走到大門口,向喇嘛合十。
喇嘛說:“仁波切要我帶話,說今天下午,你務必要到寺裡,他在寺裡等著你。”
頓珠回答:“嗯,我知道了,謝謝師父帶話。”低頭,再度合十。
喇嘛離去了,頓珠把大門緩緩關上。
“仁波切找你過去幹什麼?”葛莎其其格極為關心地問道,一隻手很輕很輕地拍著嬰兒繈褓,哄梅朵旺姆。
“沒什麼。”頓珠只是這樣輕描淡寫,不願意說太多,急著邁步又回到屋裡。
下午,頓珠一個人來到阿布雨堪寺,經過允許,進到了一間休息室。
坐下,合十,只是一剎那的事,他還沒有正式開始說話,雀倍瓊布仁波切就向他遞出了一封信。
他立刻走到仁波切的面前,接過了信函,看到信皮的正面寫著三個大字──推薦書。
他知道這封信意味著什麼,連忙合十,低頭,中肯道:“謝謝仁波切!”
仁波切揚起微笑,只是問他:“打算什麼時候出發去大城市?”
才剛剛拿到推薦書,在這麼短的時間裡,頓珠暫時沒有辦法作出決定,只道:“還不知道,也許是過幾天吧……”
仁波切微笑道:“辛苦了幾年,你不打算找個時間放鬆一下自己麼?這麼急著要去大城市,去醫院上班?”
頓珠半愣著,片刻才羞愧著解釋:“也不是……我只覺得,如果不早點去,怕會被您笑話我偷懶……”
仁波切說:“這幾天,你儘管偷懶,免得第一次去醫院面試就緊張啊。”
頓珠暗暗鬆了一口氣,變得大方起來:“那我在出發之前,一定告訴您一聲。”
談話不太久,仁波切就讓頓珠回家,不耽誤他半點時間。
頓珠剛到家,進到了前院裡,一抬頭,看到頓月站在樓上一個窗子前,立刻奔進屋裡,上樓,明明喉嚨裡渴得要命,卻沒急著找一杯水喝。
頓月在欣賞窗戶外的風景,很平靜的望著碧藍如洗的天空,看著薄薄的白雲悠悠然然地從眼前飄過,心情還算不錯。
頓珠直接闖入這間臥室,向他彙報:“我回來了。”
頓月沒有回頭,也沒有回答,每天幾乎是這個樣子。頓珠早就習慣了他的性格,慢慢走到他的身邊,低頭,兩隻手轉了轉手裡的信件。
過了一會兒,頓月回頭,目光偏低,就看到頓珠手中的信件,一時把持不住好奇心,問道:“你手裡的,是什麼?”
頓珠終於不再轉信件,緊緊拿著它,答道:“是推薦信。我要去大城市找湯教授,讓他介紹我去醫院,面試的時候,推薦信有重要的用處。”
“你要去醫院工作?……是去西寧嗎?”頓月心裡有些詫異,問道。
“應該吧……總之是離開這裡,去沒有草原的地方,那裡比較先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