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站立的晉息心一頭一臉。他從失神中抬起頭,正好看見半空中紫龍身形急遽縮小,陸子疏赤身裸體的從雲端摔落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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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息心拔身而起,在陸子疏摔落水面前牢牢接住了那人仍在輕顫的身子。目光一掃,原本有著陣陣收縮之勢的圓隆腹部竟是恢復了先前的平靜,陸子疏渾身溼漉漉的,不知是水還是汗,周身散發著沁人心脾的異香,身子在他懷裡軟成一灘泥。
“子疏?子疏?”
連聲輕喚,可是陸子疏這回昏迷得更加嚴重,所有力氣都已抽離而去。再探探他的脈息,弱得幾乎聽不見,唯有腹中孩子的胎心強烈而堅持跳動著。
龍氣已經完全感受不到了,現在的陸子疏,跟手無縛雞之力的尋常人類別無二致。
晉息心緊緊摟住了懷裡人事不省的身子,手指撫過陸子疏因疼痛而仍然蹙在一起的秀美眉眼,心中再分不清是氣他不顧惜身體、一意孤行多些,還是下定決意再不讓他受這種痛苦多些。
他抱著他立在溫泉中許久,直到一襲紅衣的少女循著紫龍長嘯聲找來此處,看到眼前場景,震驚而立刻了然的明白一切。在岸邊輕聲喚了他:“……大師,請將世子抱上岸來,讓襲煙為世子著衣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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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淮水患已持續了整整大半個月,遍地流民,江淮總督莫應筌焦頭爛額的奔忙了這邊,剛剛安置好一方田地,那處又興起瘟疫,只差沒把這名經驗老道的朝廷命官逼得掛冠而去。聽聞朝廷派下禮部尚書前來救災,迫不及待的一大清早就迎在官道口。
等到臨近午時,車隊是見著了,太醫們紛紛從車輦上步下,正主兒卻沒有見著。
“陸尚書呢?”伸長脖子左顧右盼,連運送糧食的糧車都整整齊齊排列在了官府倉庫前,該有的物資一應俱全了,然而遲遲不見主持大局的人。
這支同赴江淮賑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