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害死肖宇……”莫北對著空氣一連串的發問,他走到浴室門裡門外找了找,站在四個床位中央轉了幾圈,“他是無辜的!有本事衝著我啊,你……”
涼涼的氣息從他耳根拂過,腰間像有一雙手禁錮著,更像是有一個人從身後懷抱住了他。莫北覺得後背靠著一塊巨大的冰塊。
☆、前世緣由
剛才積蓄的滿腔憤怒就像一盆炭火讓水給澆熄,懼怕的心理無形的縈繞上心頭。
很輕很輕的一聲笑在莫北耳邊響起,是屬於一個男性的,但明明就在耳邊,卻又詭異得像在一片空擴又密閉的地方,不停的蕩著回聲。
莫北小時候聽那些鄰里的老人家說過,寧聞鬼哭,莫聞鬼笑。
“我的。”莫北聽見那個東西這麼說。不是在耳邊,而是直接在他腦海響起,帶著它未盡的笑意,陰森而又決斷,就好似別人一反駁,它就會生生咬斷那個人的脖子。
後腦勺磕在堅硬水泥地上傳來的痛讓莫北抽回神。黑暗裡看不清那是個什麼東西,只有一個模糊的人形正把他壓在地面上。
咽喉被扼緊,四肢被壓抑得無法掙脫。
它大概是要殺死自己了吧。
死了就能逃離這種恐懼,什麼都感覺不到了。
可是他才20歲,這輩子甚至沒有做過什麼事情,他還有爸爸媽媽,為什麼要找上他呢,為什麼是自己呢?
脖子上的力道卻沒有再加重,莫北臉頰上有了溼冷的觸感,像蛞蝓一樣拖著黏稠的軟體緩慢的爬過,帶著腐臭的氣味令他作嘔。
襯衫鈕釦被扯得崩裂,還有褲子的脫離,讓莫北意識過來這個東西想做什麼。
但是他沒有能力反抗,只能像一條死魚一樣躺著任刀俎宰割。
惡鬼再一次侵犯了他,令莫北還沒有癒合的肛道又裂開,即使那粗大的東西依舊森冷,但這次卻沒有令他麻木,鮮明的感覺到體內的律動以及帶來的痛感,就像吸血的蛭,甩也甩不掉。
淚水因為神經的刺激從眼角分泌出來,除了身體因過激烈的疼而引起間歇性痙攣,他幾乎一動不動,任由那個東西擺佈。
他看見了肖宇,被那團代表死亡的黑霧籠罩著。
他聽見那個聲音在說,“你是不是想一直這麼照看著他?你也想聽他對你說出動人的情話?我看見你趁他睡著偷偷的親他了。如果你喜歡他,來掏出心給我看看,是不是真的。”
他又夢見了那個穿著龍袍的男人,男人抱著他,看著他,用不屑的眼神對他說,“不過一個男寵而已。”卻又將他抱得更緊,“你是我的。”
莫北覺得自己的心與夢裡人一樣震撼著,他生在平等世界,無法明白君與臣的尊卑,但,夢中的他卻完全不一樣。一字之差,是天與地。
“對不起。”他對男人這樣說,然後逃離這固若金湯的皇宮。
走馬觀花的在市街急策,莫北到了一個石獅兩立臺階高築的硃紅大門前停下。
他看見了上面的門匾,金漆的字。將軍府。
有人從裡面出來,領他入府。
庭院裡一個身影正舞著一把銀槍,矯若遊龍。他看見莫北就收手走了過去,剛好背對著陽光,讓莫北看不清他的臉。
但莫北知道他正對著自己笑。“回來了?”
莫北看清了他的眼睛,如子夜的辰星一樣明亮。然後他主動的抱住了這個人,滿心的歡喜。
莫北想在這個夢裡,他肯定是愛著這個男人。這個永遠看不清樣子,卻和他緊牽著手奔逃的男人。
男人親他,解他的衣裳,男人極為溫柔的撫過他渾身上下的敏感處,然後在莫北耳邊說,“早晚有一天,我會殺了他的。”
莫北以為這次會死,可他還是醒來了。
衣衫不整的躺在地上,難以啟齒的痛。
手撐著地面起身,掌心指尖碰到的是滑膩而又惡臭的固態液體,像食物腐爛的黴綠色,裡面還有東西在蠕動。
昨晚那個東西就是用帶著這樣液體的舌頭不停的舔著他,甚至用那根同樣腐朽靡爛的男性□進入他的身體。
莫北顛撞著幾乎是爬著進了廁所,扶著水臺不停的嘔吐起來。
但胃卻很空,除了酸水什麼也沒有。
他並不知道現在幾點,等緩過氣,就告誡自己現在不是傷心與難過的時候。拿起門後的拖把浸溼後到外頭清理起地面,他更害怕林佾或者是張君浩會在下一秒開門進來。
好在時間還早,他處理完汙穢後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