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宇哦了聲,關了手電重新躺回去,好一會都沒動靜,莫北以為他又睡著了,卻聽見他說,“你最近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啊?”
莫北覺得眼裡澀澀的,他實在害怕,卻又不知道怎麼說,這事太過荒唐了。他壓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惹上這種髒東西,落水後就沒有碰見那個黑衣女人,但更為恐懼的東西卻好像如影隨形的跟著他,不管是白天還是晚上,一個人還是有別人,他總能感覺到那種鬼氣森森,像有一雙手在扼著他的心臟,趁他不注意就會捏爆心臟要他的命。
“真沒什麼事,睡吧。”但對著室友,他只能這麼說。
“睡不著了,我們隨便講點話吧。”肖宇藉著窗外的月光把自己床上的電風扇朝莫北這邊轉,然後人也頭腳換了個位置。
莫北這回沒說什麼,也換了個朝向,同肖宇頭對著頭。
“我小時候是寄在姥姥家,在農村長大的,可淘了。”肖宇自顧的說起來,也沒要求莫北答話,他說話的方式很平和,但又帶著情感,還有他的南方口音,有點軟儂,如果是個電臺播音,大概很多人會喜歡聽。
莫北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睡著的,但這一夜睡得特別踏實,醒來的時候已經接近10點,陽光從窗戶外照進來鋪在水泥地上。
浴室裡傳來水聲還有洗衣服的聲音,整個宿舍充滿著柔和的輕音樂,是自己平時喜歡聽的。
屁股已經沒有昨天那麼疼,莫北小心翼翼的下床,自己床下的電腦桌上放著些吃的,想來是肖宇給買的。
莫北進浴室洗漱,看見自己的衣服也在臉盆裡泡著,肖宇正拿著刷子搓著衣領。他叼著牙刷說,“謝了啊。”
“順便而已。”
兩人下午去圖書館泡了會,那裡有中央空調,實在涼快。
莫北翻了幾本靈異玄學,又找到本夢的解析,卻沒能弄出什麼頭緒,畢竟從來不懂這方面的東西,也只能理解個字面意思。
晚上睡覺的時候還是和肖宇頭對著頭,他睡得很安然。
現在是秋老虎時期,其實天很熱悶,但莫北渾然不覺,他感覺自己抱著一個溫度適中的冰袋睡覺,很清涼。
但更確切的說,是有個人一直摟著他睡。
週日傍晚的時候,整幢宿舍樓又熱鬧起來。
林佾跟張君浩也陸續回到宿舍。肖宇大概是太過清閒,居然把這兩人堆著的髒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