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你想逃避我,甚至不願與我同處一室的時間過多。。。就連一餐午膳,現在也成了我的奢華夢魘麼?
——皇兄,你為何偏偏要如此待我?險我於你與皇族之中兩難的境地。。。
二人各懷心事吃過了午膳,三王爺就出宮了。人留不下來,那就跟著去吧。怎樣才能一起去呢。。。於是三王爺傍晚的時候,拎著兩罈子宮廷御釀準時出現在了護國將軍府,已爭取他的主動權。
“王爺大駕,有失遠迎。”
“玄冥,你我兄弟,何須多禮?我今天是來和你拼酒量的。”
“哦?恐怕你帶來的這兩罈子酒不夠吧?哈哈哈哈!”
“哈哈哈。就你那酒量,莫要說大話與我聽!”
二人相視而笑。
万俟孽在自己的臥房,聽說是三王爺來了,特意喚來三個丫鬟前擁後促的來到靈玄冥他們所在的傍山涼亭,老遠就聽見的他倆的笑聲,在他進來的同時,同時禁了聲。二人皆驚訝,他怎麼來了。看看丫鬟的陣勢,還真像怕主子被這夏夜微風吹走了似的。
“殿下久病未愈,怎可夜晚出來受風。”靈玄冥生怕万俟孽再出個什麼閃失,於是說。
万俟孽聽聞他說的話,輕輕的頜首淡淡的說“三王爺來的,本王怎可失禮。”
“殿下,您言重了,在下何德何能勞您大駕親自招呼,何況還是在您久病不愈的情況下”說完便微微向万俟孽拜了一拜。
“哪裡。不知你二人這是在做什麼樂子?”
“回殿下,我二人打算今夜把酒言歡不醉不歸,以敘兄弟之情。”靈玄冥講解的說。
“哦?這等美事,可否加上本王?”
“可是殿下的身體。。。”
“本王本就是一將死之人,何來身體只說。今朝有酒今朝醉吧,玄冥兄以為呢?”
“沒想到您也是這等性情中人,來人吶,為殿下取件披風。”
“不必了。”万俟孽轉頭向自己的婢女說道“你去本王的櫃子裡,將那件黑色的披風去來。”
“是。。。”
一說到黑色的披風,對面二人都想起了万俟孽第一天踏上靈國土地的時候,那時候的他意氣風發,風情萬種,哪是現在這般落寞景象。假如他是真的病了,那麼有生之年便再也回不到自己的家鄉了罷。。。
思及此,二人都萬分悲涼的看著万俟孽。只是他回以他二人以一個無所謂的微笑,在這節骨眼上,卻平添了一份苦楚。
為打破這種壓抑的境地三王爺道“本王知道你們不日便要去遊歷這靈國的大江南北,尋訪名醫了。可曾是真?”
“是真的。這是殿下的心願,哪怕尋訪不到能治此病的名醫,到處看看,也是殿下的心願。”
三王爺望向万俟孽,万俟孽沒有說話,只是微笑的點了點頭。
“如此這般,本王也願同你二人一起去,以獻自己一臂之力。”
“萬萬不可,您還有許多事情要幫皇上處理,怎可就這麼隨我們而去!”
“玄冥兄,莫要擔心,我已經交代好了,沒有問題的。我只是想讓殿下在靈國的日子裡多一些美好的回以。況且,在這大江南北也有我的不少朋友在,與你們結伴出行,遇到什麼事情也好有個照應,殿下意下如何呢?”
“如此甚好,玄冥你久經沙場也罕有接觸世人之事,有了三王爺,就好辦的多。”
“既然殿下如此之說,王爺盛情難卻,那玄冥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這夜,他三人暫時將個人恩怨摒棄,聊了很多。。。有各國的風土人情,也有出行的計劃,更有男人與男人之間的豪情。。。直到東方露出了魚肚白,三王爺才被前來接他的家丁攙扶著離去。這邊靈玄冥已不省人事,万俟孽輕輕的在靈玄冥朱唇上印了一個吻,將身上的披風披在他身上便走了。
出行的日子很快就到了,按照万俟孽的意思是一切輕裝上陣,因為万俟孽久病未愈不能騎馬,特意備了輛馬車。也不知是万俟孽的戰馬太通人性還是怎麼,一直跟在馬車後面,沒人去馬廄牽來,它也早已立於此等候多時。
遠處傳來馬蹄聲,拉近了看原來是三王爺披著晨露趕來集合,遙看這廝騎著自己的戰馬,不帶一個家丁,不帶一個包袱,雖說和一般的貴族公子哥沒有什麼兩樣,卻也是英氣逼人的一個男子。
皇帝見是三王爺來了,自是知道他來不是來送行的。不禁黑了臉色,但是這麼多人,又不好發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