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揩了揩眼角,他的粉底顯然是防水的,轉眼又恢復帥氣的模樣,“在禮物呢,寶貝他今天真是不能更美了!不管是什麼生物都不能超越他了!啊,真是想藏起來不讓任何人看到啊!”
他領路往裡走,在招待客人的大堂裡,還有一個小型休息室,以及必備的廚房,今天全都被周安陽從裡到外裝飾了一遍,鮮豔的玫瑰花點綴得到處都是,而這些花的排列和拜訪只能充分證明指望一個大大咧咧的男人擁有高尚的審美是不可能的。
好在高傅帥同樣是分不出裝修好壞的慫人。
休息室中間擺了個不大的四方桌,鋪著方格桌布,而在桌上的是……
“咿呀!”
穿著迷你版方形燕尾服的切糕一見到來人,無比興奮地從桌上跳下來,歡叫一聲撲到周安陽身上。
周安陽幸福地滿臉冒紅心,一口一個honey寶貝,緊緊抱住二呆又親又摸,完全不在乎雙手和外套被糖漬弄得黏糊糊的。
高傅帥看得目瞪口呆,一把拽住鄭遠塵的袖子,把他拉到和自己一個高度,然後咬耳朵,“我勒個去,那玩意兒是二呆?”
二呆被大白和高二少飼養的生活簡直就是灰姑娘般的悲慘命運,從來瘦的彷彿隨時都要消耗掉最後一點糖分,現在那個疑似切糕的有兩個DVD機大的東西是什麼?!
高傅帥死死盯住鄭遠塵的臉,生怕自己錯過面癱龜裂的一刻,但他還是失望了,這麼點小小的意外是不可能隨便打碎大白堅定的悶騷外殼的,鄭遠塵一本正經地點了點頭,說:“外表不同,材料,一樣。”
靠材料分辨切糕什麼的,切糕師真是夠了!
高傅帥學鄭遠塵做出淡然自若狀冷眼對眼前兩個頭上不停浮現出愛心的小夫婦,若有所思地說:“我有件事想問好久了,二呆的做法和其他寵物切糕不一樣吧?”
鄭遠塵轉頭直視他。
高傅帥知道他在聽了,繼續說:“它的叫聲和其他切糕不一樣,那種‘咿呀’的聲音,比起‘嗚嗚嗚’這種普通的震動是很難做到的吧?而且不止是機械地重複同樣的叫喚,而是真的能夠對外界做出條件反射。有時候我都會覺得二呆很接近生命體了。”
“不是。”鄭遠塵言簡意賅,“沒有靈魂,技巧而已。”
高傅帥看著和巨大化後的二呆親親熱熱的周安陽,心情更復雜了,“他喜歡上二呆真的沒關係嗎?總覺得……好不安啊。”
“男人和男人並非天生契合。”鄭遠塵突然說出一長串話,嚇了高傅帥一跳。
高傅帥抬頭,發覺對方的瞳孔中自己的身影無比清晰。
鄭遠塵的眼睛無辜又清澈,“你和我在一起,沒關係嗎?”
“當然沒關係!”高傅帥不用考慮就答得出來,答完又覺得自己反應太快,於是有些窘迫,果斷轉移話題,“好吧那誰誰愛怎樣怎樣吧,唉。”
周安陽和他的未婚糕親熱完,終於想起正事,宣佈婚禮開始。
算上新人,到場的總共也就四個人,一切從簡,不過倒是步步都有了。周安陽抱著二呆深情並茂地說了很長很長的結婚誓言,二呆用“咿呀咿呀”表示回應。
周安陽抱著二呆接吻什麼的,高傅帥真的不想看,但是卻被逼著拿相機給他們見證歷史性的時刻。
“真是太感謝了!你們一輩子都是我和honey的恩人。”周安陽接過相機,對裡頭的相片很滿意,“等我老得牙齒都掉光了,還要坐在輪椅上和寶貝一起回憶今天。”
“那什麼沒什麼事我們就先走了。”重新被洗過一遍世界觀的高傅帥完全不想留在奇葩的結婚現場,“我們今天一定要找到合適的店面,不然登記落戶就得半個月以後了。”
高傅帥有點奇怪,他到底是吃壞什麼東西了才能真的圍觀了整個結婚典禮?
“等等,”周安陽的西裝上已經全粘滿二呆的□了,甚至連頭髮都不能倖免,虧他居然還能露出幸福感超高的表情,“我決定了!我要和寶貝一起去環遊世界!”
高傅帥震驚地發現,他居然對周安陽時不時抽風的跳躍性思維有些免疫了,周安陽突然說要帶二呆去環遊世界什麼的,他心底裡一點波瀾都沒有被驚起。
於是,陽光少年周安陽說完要去環遊世界的豪言壯語之後,得到的是眼前兩位他(自以為)的至交好友的面無表情。
他們什麼反應都沒有,周安陽還是有些失望的,他輕輕咳嗽一聲,又把同樣的內容重複了一遍,可是高傅帥只是點點頭,鄭遠塵連頭髮絲兒都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