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簡單,能被高糕撿回家的人類,怎麼想都不會普通。呃,話說大白連自己的名字都忘了,現在恐怕是黑戶吧?
想著這些亂七八糟的事,高傅帥走下樓。
他今天是去學校辦理轉學手續的。他哥在V大里讀金碧輝煌的切糕系,他自然也得去V大接受他哥的“照顧”。不過嘛……高富帥扶額,他和他哥的關係一直不那麼熱乎,雖然他絕對沒有爭奪財產的意思,他哥也知道他的廢柴,所以對他的競爭力完全不放在眼裡,但……仍就沒有兄弟間的親密。
從小到大一直沒有。
高傅帥對這個問題反覆思考很多年了,得出的結論大概是……他哥根本看不起他。以他哥那種不以正眼看沒本事的人來說,高富帥如果能力強的逆天,說不定還能發展出幾分相愛相愛的兄弟情誼來。
高糕原本應該是高三生,為了備考切糕系基本沒有在上學。高傅帥是大二正常入學,跟他二十四歲就數個高學歷畢業證掛在身上的哥哥差距很大。甚至按照原本來說他肯定是進不了V大的,靠了不少人際關係加上高額贊助費才拿到了學籍。
高糕的公寓離V大不遠,高傅帥只是徒步了十五分鐘就到了。
大概因為是週末無課,周圍正在走出校園或回校園來的人並不少。高傅帥身材高挑容貌俊朗,身上穿著價值不菲的名牌,從外表條件來看相當唬人,吸引了許多目光。
不得不說,高家的人都長了一張相當衣冠禽獸正人君子的臉。否則以他哥的眼睛長在頭頂上的氣魄,也不會還有一堆姑娘男人前赴後繼往上尋死還樂此不疲。
走到教務處門口,高傅帥看到眼前的人,受寵若驚了一下。
高特帥穿著筆挺的西裝打著領帶,頭髮打理的一絲不亂,雙手環胸靠在門邊,在從視窗傾斜進來的陽光中簡直就像一幅古典畫卷。
高傅帥向來對自己的外在有自信,不過站在他哥哥面前,還是不禁蔫掉。高特帥的臉已經不是可以用帥、俊這種簡單的詞彙來形容的了,如果非要找一個詞來貼標籤,那隻能是完美,而且是絕無僅有的完美。
更要命的是,長成這樣的混蛋還他媽的有氣質,天生那種,真是不給其他人類活路。
話說莫非大哥這是特意來等他?
從來沒有享受過如此殊榮的高傅帥複雜。
面對他哥,高傅帥可不敢像對高糕家的大白一樣直接腹誹裝逼,他對他這位高高在上的哥哥有與生俱來的敬畏。
於是,高傅帥努力自然其實戰戰兢兢地走了過去,僵硬地叫了一聲:“哥。”
他哥果然不是在發呆,一聽聲音就動了起來。高特帥甚至看都沒有看一眼走在自己身側的弟弟,自顧自地側身避過高傅帥的眼神,然後有節奏地輕叩旁邊的門。
高傅帥尷尬窘迫,好在不是第一次遭受這種待遇,早就習慣了。
在高特帥的眼睛裡,高傅帥覺得他大概是個汙點。
高傅帥現在回過神了,自己這位哥哥八成是被父母叫來的,如果爸爸媽媽不說,高特帥說不定在V大路上和他擦肩也只會視而不見而已。
就像是現在,連一句解釋也不屑。
……高傅帥見高特帥這般動作低下頭搓了一下鼻子。長到這麼大他也過了為這麼點小事傷心的年紀了。不過……
突然隱隱覺得在二十四歲(高特帥考進切糕系的年紀)前成為頂級切糕師的這個構想略帶感怎麼回事?!如果能成功的話高特帥的臉色一定很有趣吧?!
到時候,說不定能把眼前這個高傲的男人踩在腳底下,像踩葡萄一樣!一踩就噗嘰一聲,一踩就噗嘰一聲……
雖然就算真的成功他大概還是沒膽這樣做,不過高傅帥還是想著想著,爽了。
高特帥察覺到身側突然周身明媚了起來的弟弟,輕輕彎了一下嘴角。
時鐘咔撻咔撻地走向了十二點,高傅帥對著眼前這塊大概是切糕的東西發呆。
吃還是不吃呢?這是個問題。
切糕裡面最常見的三種就是普通切糕、文藝切糕和二逼切糕,文藝切糕製作的度難以把握,在三種裡面是最貴的。普通切糕就是最大眾的切糕,大街小巷上隨處都可以買到,雖然買不買得起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說起來的話二逼切糕倒是最捉摸不定的一種了,價格可以高得逆天,也可以比普通的麻球還便宜,完全看製作人的水平和運氣。
像高傅帥這塊嘛,就被高糕判定為能賣個一塊五毛錢。
這三種都是不足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