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不一定,聽說前輩那一屆的切糕考試出了很多精英,錄取等級高得令人髮指,如果那會兒出生我們搞不好還要熬幾年才能進來。”
“說的也是。”
兩人一同垂頭喪氣。
高傅帥仔細把牌子上的條條框框看了遍,和大白說得一模一樣。
切糕考試就是讓應屆的考生在固定時間內做出切糕,然後按照做的數量、品種難度、品質的不同採分標準評分,做得品質最好的人的分數可能會被被做得多的人超越。最後排出排名,前一年有多少學生畢業,今年就錄取多少學生。
聽說N大去年達到畢業條件的學生很少,今年的競爭非常激烈,可能只有五個人能成為N大這一屆新生。
高傅帥不由得為自己的水平擔憂。
深呼吸一口,高傅帥向寫著自己考場號的教室走了進去。
……
巨大的落地窗將陽光帶進屋子,兩排爐灶和整整齊齊的廚具擺放在一旁,還有一個特別大的灶臺在最前面,離黑板很近,應該是給教師使用的,而教室末尾放著幾大籮筐食材。每個爐灶上都標有考號,不少灶臺前已經站了人,高傅帥的眼角餘光飛快地掃過他們,然後在一個空格上找到自己的位置。
有人在打量其他人,有人在試圖和旁邊的考生搭訕,還有人在檢查自己的爐灶。
一個金毛大鬍子男人坐在教師爐灶前,嘴裡叼著煙,毫不客氣地將腳架在N大切糕系神聖的教師灶臺上,小腿抖啊抖。
他瞄了眼手錶,把菸頭摁滅在灶臺角上,不符合外國人形象地、中氣十足地操著一口熟練的中文道:“愚蠢的考生啊!既然你們的另一個監考老師還沒來,那我們乾脆就提前開始吧!”
高傅帥剎那有種腦袋被羊駝踩了的感覺:這前後兩句話有什麼邏輯關係嗎?!
考場內騷亂起來,其中反應最大的是一個還在拼命看書抱最後的佛腳的年輕男子,他眼睛盯著書本,不管不顧地大喊起來:“坑爹啊!說好的考試規則怎麼可以亂來?!臥槽,信不信我投訴你!”
“哼,幹投訴老子儘管來!”大鬍子老外嗓門比他還大,而且還帶著心寬體胖人獨特的雄厚,一招獅子吼立馬將對方震了回去,“說你們蠢就是蠢!就你們這群門外漢的樣子,老子倒要看看有多少人能被錄取!就算按時考也不過是多浪費幾分鐘老子寶貴的時間。”
“你!”那人氣急,憋了半天,才對著老外豎起中指,罵道,“F*ck you!”
“靠!想欺負老子英語沒過六級啊!”大鬍子一腦袋金毛全部豎起。
考場裡其他圍觀的人滿頭黑線,這個中文說得略溜兒的外國人腫麼回事,還英語沒過六級,“f*ck you”明明不是什麼高階詞彙……話說對罵的語言種類這是反了吧。
不過大鬍子說得倒也沒錯,今年錄取人數搞不好只有五個,而參加考試的人卻足足排滿十個考場!要是有個考場裡一個人都沒過一點都不稀奇。
金毛老外大約五十多歲,他憤怒地把腳從灶臺上拿下來,一巴掌糊在桌子上,滿臉橫肉地宣佈:“老子說開始就開始!現在計時!一分鐘都沒的多!”
老外話音剛落,一小部分考生迅速就活動起來,生怕錯過寶貴的任何一秒,但仍有人面面相覷,不知道還沒打鈴就動手會不會算違反考試規則。
之前和大鬍子爭吵的考生憤憤地把書往地上一摔,罵罵咧咧地動手。
高傅帥也是不知道改不改動的行列中的一員,他猶豫地往旁邊看去,他隔壁灶臺的考生一眼便能分辨出是少數民族,蜜色的面板,立體的五官,寬大的異域服飾,還有獨特的邊角型帽子,很容易就能看出血緣來自何方。
同樣被對方裝束吸引的人數不少。
高傅帥大囧,丫一看就是發明了切糕的那個傳說中的民族。
雖說切糕越來越向全球化發展,但它最初來源的地方的人仍然具有一定特殊性,青史留名的切糕天才中,來自這個少數民族中某個家族的佔了很大比例。
不過他們和普通人不同,他們異常討厭經過改造的異能切糕,這家族的人對於傳統切糕的執著令人驚訝,最終形成了區別於主流的獨特切糕體系。他們做得切糕雖然不具備特殊功能,但在維持切糕的“本來面目”和“味道”上相當有優勢。
那位考生已經在動了,堪稱行雲流水。
高傅帥不敢多看浪費時間,趕緊也麻利地運作起來,飛快地跑到教室後面挑選他早已規劃好的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