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但仔細一想又是這貨先闖得自己房間,大白前科不少,高傅帥想想還是感到彆扭,不大樂意去抱歉。
“咳,”他臉頰微紅清咳了一下,打算敷衍過去,“有事?”
大白漆黑的眼眸立刻跟了上去,他答:“補課。”
“……”高傅帥的心虛指數刷拉一下瘋狂上升了一大截,大白等在那裡是為了專門替他補基礎這種事,他還真沒料到。
不過大白好像絲毫沒有生氣的跡象,安安靜靜地站著。
他的程度和高糕差得實在太多,不補課完全跟不上。平時大白也想多照顧他一點,但無奈他和高糕都是切糕痴,一不小心就轉入了高傅帥完全雲裡霧裡的話題,發展成兩個人熱烈地討論。
高傅帥跟著大白進了廚房,東西已經全部被提前擺好,不用說也猜得到是大白在他睡著的時候做好的。
高傅帥面上不顯,內心又被震了一下,愧疚之情以平方次增加。
大白在眼前有食材的時候從來不浪費時間,高傅帥還在整理他複雜的內在小靈魂時,大白已經刷拉刷拉開始剁菜。
“這裡,”大白停下活計,指了指被他剁了一半的菜,“這樣。”
大白的手指生得很漂亮,工作起來簡直就是藝術。高傅帥被他的話拉回神,將目光集中到大白所指示的方向,專心聽了起來……
大白不善言辭,但教得技巧卻不含糊。高傅帥很擅長拆解大白話中的意思,理解起來也不慢,進度比高糕在的那會兒提升了許多。
約過了數個小時,又是一盤切糕冒著熱氣被拿了出來,高傅帥往牆上一靠,長出一口氣。這已經是第三盤了,今天收穫不少,大白動手的地方不多,基本上還是他自己乾的。成果還不賴,儘管依舊做不出普通切糕,但二逼切糕越來越有樣子了。
高傅帥樂天地安慰自己,就算一輩子做不出普通切糕,以後單靠這些二逼切糕的估價,他說不定也能養得起他自個兒了?呃,就算沒法餬口,辦個二逼切糕展什麼的做個藝術家也是不錯的嘛!
大白捧著高傅帥做得切糕一塊一塊看過來,突然說:“都不一樣,也不錯。”
高傅帥正沉浸在對未來的美好幻想中自我陶醉,聽到大白的評論,詫異回頭。大白已經抹好了桌子,碗筷也收拾得很乾淨。
高傅帥臉上一紅,仔細想想每次用完廚房都是大白收拾,高糕也動動手,但他卻從來沒有碰過這些,未免姿態太高了些,可不是好房客的作為。這種念頭一旦冒出來,高傅帥倍感過意不去,暗暗下定決心下次有洗碗要搶著這個幹活。
……話說,大白這個意思,莫非是一直能做出與眾不同的二逼切糕也挺好的?
高傅帥皺著眉頭想了一會兒,但也不敢確定。
一陣尖銳的門鈴聲打斷了高傅帥繼續往下深入思考的思緒,從他搬進來之後,這棟小公寓還不曾來過客人。高傅帥愣了一下,先透過貓眼往外看了一下,發現果然不是外人,就是高糕站在門口,不由得暗自嘲笑自己想多,一邊開門一邊問:“你今天忘帶鑰匙了……唉?”
高糕的樣子瞧著相當慘,一副被人搶劫還被揍了的樣子。臉上斑斑塊塊的青紫不說,一隻手臂還打了石膏吊了起來。
高傅帥側身讓高糕先進來,伸手扶了他一把,省得這倒黴孩子又磕到門框。
“怎麼了?”高傅帥動了動嘴唇,大白也從某個房間裡探出頭。
高糕的精神瞧著比早晨還好一些,眼神比較清明,但皮肉之苦卻像是受了不少。高糕彎起嘴角笑了一下,並不勉強,不過似乎帶了點無奈的感情:“……我被賓士撞了。”
“……”高傅帥覺得自己猜出來是怎麼回事了。
話說上次寶馬這次賓士,這排次略有點熟悉啊,如果是按高特帥的小車庫順序來,下次搞不準是勞斯萊斯了。
高糕繼續補充:“然後去醫院打了石膏,回來的路上不小心跌進水溝了……”
高傅帥嘴角猛抽:“而且還是臉朝下?”
高糕的小臉擰成一團,悲壯地點頭。高傅帥不得不扶額,這些青紫也顯得太兇殘了點,騷年你今個運氣不咋地啊,出門得看黃曆。
不對……高傅帥想起這短短几個禮拜高糕根本就沒消停過,這兩次車禍相對嚴重些,其他的撞到腳踏車、滑進小水溝、頭碰電線杆之類的每個禮拜都有,尤其是高糕星期天的送貨日,簡直就是死神出來陪他郊遊的日子,各種與死亡親密接觸擦肩而過……
這傢伙需要的不是黃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