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
看看天色,還早得很,他為何會攔在自己回宮的必經之路上?若是爹爹知道他跑了出來,定是擔心。想來不一會兒也會趕到了吧,得同他周旋起來拖延時間等到爹爹到來才行。否則,任莫涼這色胚心性,吃虧的還是卿兒自己。
“呵呵,三叔見笑了,我只不過是過去看看。談不上出診。”莫卿笑呵呵的說道,謙遜有禮。
“那可不,卿卿還真以為幾根草藥就能救人治病了?啊,不對不對,瞧瞧三爹爹這張嘴,竟是有說錯話了。別人怕是不行,可是這無用的藥草,救個像卿卿一樣的那個姑娘還是很有用的呢。嘻嘻,畢竟你同我們不一樣嘛……”莫涼欺身上前,伏在卿兒耳畔,操著他那性感嘶啞的語調說著讓卿兒憤怒不已的話語。整個人都掛在了卿兒身上,曖昧不清。
莫涼的風涼話,聽著讓卿兒很是氣憤!真不愧是應了莫涼這般好名字,說起風涼話來竟是連平日裡眼尖嘴利的自己都比不上。最氣憤的,還是莫涼纏在他身上所帶來的那份冰冰涼涼的噁心之感。
只見這會兒的莫涼似是已是換過了衣裳,褪去一身繁複的錦衣華服,單著一層絲薄紅衫,衣襟大開是他一貫的作風,被這入夜的微風輕輕撩動,性感惑人。本是這樣一幅美輪美奐的絕色景緻,在卿兒眼中卻成了最為厭惡的姿態。
透著這層薄如蟬翼的衣衫,莫涼的體溫漸漸傳來,要比平日裡感觸更為真切。這般貼近別人,活了十二年卿兒從未感受到,何況是莫涼這等他唯恐避而不及之人。連吃奶的勁兒都使上了,也是推不開他,卿兒真真氣死了自己的無用!
莫涼最近時日,就越發覺得莫卿不同於以往。似是一夜之間長大了一般,不再斯粘著莫淵,在他二人之間彷彿產生了一絲讓人捕捉不到默契。這默契,渾然天成,已是將他二人的心,變成了一個。
莫卿不過十二歲的年紀,偶爾也會不經意的露出那樣沉穩內斂的氣息。只不過輕輕一個點頭、默默一個頷首,下人們便領旨照辦,竟是不在乎下令的只不過是個十二歲的,乳臭未乾的青澀少年。莫涼想知道,在卿兒身上不經意流露出來的這等讓人放心的信任感,從何而來。
不再是自己最為偏愛的幼時男孩,卿兒成長了不少。退卻一身奶香,如今的他清冽冷豔,唯獨不變的還是對自己厭惡的心情與隱忍的神情。不知為何,莫涼對這樣的卿兒越發好奇。原本該是讓他放手的年紀,卻是更讓他欲罷不能。
難得今夜遇上這麼個千載難逢的機會,莫涼同莫淵對弈連連戰敗,燥熱心煩,回翠閣換了身衣裳。回來正巧碰上欲往寢宮而去的卿兒,遠遠的躲進了假山的背陰處。等待著卿兒的到來。
恰逢這美妙的夜色,莫涼不禁要好好疼愛這讓人憐愛之人一番,更是要親自探探他的底。莫涼倒要看看,究竟這看著一點兒一點兒長大,擾動他心絃的人兒,是那求之不得的仙靈,還是隻不過是身為莫卿的人類……
莫卿氣極莫涼的風涼話,難道身為人類就這般不齒麼?這席話,莫涼要怎生對的起天下蒼生?難道他身為蛇妖就可以高高在上的褻瀆其他生靈?這廝沒修成正果之前,還不是下等動物一個。
越想越是生氣,加之莫涼在自己身上這粘膩的舉動。生生要作嘔出來才罷!
“三叔說的沒錯,我知道,我和你們不一樣。”平復下來心情,卿兒冷靜的回道,冷靜之餘也多了些許寂寥。
莫卿從未失去記憶,亦未失去對莫淵的一腔執念。從小到大的事情,他都記得真真切切。就連自己是怎麼來的,過午的時候與爹爹膩在一起,也從爹爹那裡得知了去。他與蛇族的差別,看在眼裡,從未忽視。
是人是妖,莫卿心中最明白。
“喲,沒想到我的卿卿不僅人長得美,還很有自知之明呢。那卿卿和三爹爹說說,究竟是哪裡不一樣呢?”莫涼說著,竟是化成了蛇尾,緊緊的纏在了卿兒的身上。
怒火險要爆發,莫卿終於知道為何在天界的時候,天人們總是以為蛇是極其邪惡的東西,是罪惡的源泉,紛紛離莫淵遠遠的去。還不是因為蛇族之中有像莫涼這般讓人噁心的敗類。
小不忍則亂大謀,瞧莫涼這般架勢,不似在看玩笑。說不定稍有差池他就會捨棄最後的人形化作巨蟒將自己吞掉,連骨頭都不剩。深吸了一口氣,莫卿只能故作鎮定同他周旋。
勉強伸出還可以自由活動的手臂,用那纖細的小手指著莫涼的尾巴:“你們能變成蛇,而我不能。”
只見莫涼的蛇尾竟是如墨一般且透著黝亮的光澤,和他的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