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僅是彌煙的大祭司,更是你我二人的恩人。並非卿兒的孃親。無論是卿兒的爹爹也好,孃親也罷,自始至終都只有我莫淵一個人。”說著,拉起懷中還在迷茫著的人兒的小手移至自己的唇邊細細輕吻。這般虔誠的對待,只因卿兒便是他的信仰。
“卿兒不明白爹爹的意思。她若不是我的孃親,何來這般熟悉的感覺。爹爹休要再騙卿兒了!”莫卿雖是迷茫,不知莫淵所云,但還是不願輕易相信他說的話。
雙手捧住卿兒梨花帶雨淚雨濛濛的小臉兒:“卿兒可願聽爹爹將話說完?”
落入的,是莫淵濃情到心醉的雙眸。如此人兒,叫莫卿怎能不相信他:“嗯。爹爹說。”
思緒迴歸到六年前,在莫卿沉默與深思之間。莫淵終於將事情的原委完完整整地同莫卿說了個遍。惹得小人兒又是一頓感動到無以復加的哭泣。末了,還不忘記來上一句:“爹爹,咱倆得去向人家道謝才是。”
“卿兒說的對,可是卿兒,不吃醋了?”莫淵打趣道。
經莫淵這般調笑,卿兒不禁羞紅了小臉。若是早知道這些事情,也不至於向剛才那樣無緣無故的吃飛醋出了洋相。套上雲錦小靴,在莫淵的引領下,二人向前廳趕去。還望彌煙姑娘沒有離開才好。
而此時的前廳。
穿得彷彿打劫了金庫一樣俗不可耐的莫涼在見到彌煙的那刻時,便不禁讚歎,直勾勾的盯著人家不放。自持美豔無人能及連女子都羞於相較的他,於彌煙面前竟是遜色不少。莫涼心中感嘆,此女只應天上頭,不愧是彌煙王朝舉足輕重的人物。
只不過這女子身上過去冷情的氣質讓他不喜歡,活的太久看事情也該是透徹。眉宇間透著一抹睿智的女人,莫涼都不喜歡。這般女子,怎可掉以輕心。
前廳中,彌煙含羞而坐,莫涼緊盯人家,他的這副色胚模樣直引得莫殷頻頻蹙眉。
“二哥哥,莫涼都進來有一會兒了,這般美人是誰呀?二哥哥怎麼也不引薦一下?”莫涼嬌柔地抱怨道,怎麼看怎麼也不像是個男子。
“行了,別裝了,這裡又沒有外人。別說我帶來的人,你猜不出來是誰。”莫殷也不同他廢話,在接收到彌煙的阻攔後,莫殷只得不再做聲退到一邊兒。
“小女就是彌煙,得知靈音大國師歸來,特來拜會。”彌煙巧笑嫣然,來到莫涼跟前兒同他大招呼。
既然莫殷已同他翻臉,莫涼也懶得同這女人虛情假意:“我說彌煙大祭司,你這大老遠的跑來蛇宮,不會就是為了瞧瞧我長什麼樣的吧?你不留在彌煙的禁宮也是可以的麼?”莫涼說起話來,也是夾針帶棒,直直向彌煙招呼過去。
“呵,靈音國師果真同線人來報的那般一樣,扭扭捏捏好一副風姿綽約。不過彌煙還是奉勸您一句,大國師千萬別忘了審時度勢,莫要做出什麼追悔莫及之事。要知道,彌煙之大,暫時還沒輪到您在我彌煙的國土上為所欲為。”彌煙也不是那吃素之人,一句話就告誡清楚,莫涼已是在他們的監控之中,若是敢為所欲為定是叫他好看。
“如此一來,彌煙姑娘難道你不想同在下分上一碗羹麼?”莫涼丟擲惑人的幼兒,他不信彌煙也是個修煉之人,會不動心。
“我同你這天資不濟之人不一樣,用不上那勞什子玩意兒,你自己好好留著吧。”彌煙滿臉不屑。若是有意圖之,怕是六年前就已是她的囊中之物,何苦今日假借他人之手。
彌煙一席話正中莫涼痛處,因不是皇室血脈,故而修煉起來要比莫家兄弟難上那麼幾分。從小他就是極羨慕的,這會兒痛處被彌煙挖出來數落,一時間他也接不上話,只得氣的拂袖離去。
反正這女人不能離開禁宮太久,看她能待到何時。相傳彌煙是出不得宮的,若是離開聖壇,彌煙就會衰敗。等到彌煙一走,這宮外還不是他的天下。莫涼不信她能呆的許久。不是不願同彌煙計較,而是壓根兒就沒將她放在眼中。
等到莫卿回到前廳,就看見彌煙姑娘在莫殷的護送下正往蛇宮的門處而去。趕緊讓爹爹抱起跑不快的自己追了上去。
“恩人留步、彌煙姐姐等等!”莫淵父子二人異口同聲的在彌煙身後喚道。
聞聲彌煙轉身,原來是這父子二人追了上來。微笑著看著蛇君懷中的小男孩兒,這仙靈已是長的這麼大了。
“蛇君,莫涼此行兇惡狡詐,目的便是仙君。您可要好好保護他才是,也不枉我借你紫金寶鼎一用。若是仙君被那人得去,必會危害人間天下大亂。”彌煙一語道出玄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