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的響起,又再度一字一頓問了一遍:“少爺到底出了什麼事?”
卿寒低下頭,打量著言澈揪著他衣袖的手。手指捏的很用力,隱隱可見突出的青筋,手臂微顫,那蒼白卻平靜的神色,證明了一切顯然並非出自恐慌。
明明還有些燥熱的天,卿寒卻覺得渾身冰涼,直直盯著他髮間前一刻才被自己親手綰上的玉簪,一字字答:“不知道。”
言澈倒也未曾追問,只沉默了會,又緩緩道:“你是什麼人?”
被對方不似從前溫柔滿含情意,反倒類似審問的淡泊口氣激發隱隱怒意,卿寒冷冷應:“你沒必要知道。”
言澈這才仰起臉,定定望著他,眼神複雜:“這段日子……果然都是你?”
肯定的語意讓卿寒徹底印證了自己的猜測,心臟猛的一沉,驀的抽回手,轉身便欲往外走。
即便生死一線時他也不曾這般懦弱,只想立刻逃離,連話都沒勇氣再同眼前人說下去,生怕會聽到最不願面對的事實。
“你站住!”身後言澈的阻攔急急的響起,卿寒卻不願理會,反而加快了步子。
“噹啷——”
刀劍出鞘之聲。
卿寒一下停了步子,毫無預兆轉過身,正對上準確指向自己咽喉的利刃。
“你……”言澈神色慌亂,聲音有絲不穩:“你先別走……”
卿寒不答,對著泛著銀光的鋒利刀尖也並不躲避,半晌忽的仰起頭,哈的笑出了聲。
已經第二次了,被付出全盤信任的物件刀劍相向。
人類果然均是如此,殘忍虛偽,狡詐冷酷。
可笑他之前,竟真有那麼一瞬間,以為眼前人會是個例外。
眼底最後一點溫情盡數褪去,卿寒看著言澈不安的神情,冷笑一聲:“怎麼?就憑你,是能攔得住我,還是傷的了我?”
“我、我沒……”言澈猶豫的開口,看著自己手裡握著的刀,話到了嘴邊還是臨時換了話題:“你要去哪裡?”
適才他眼睜睜的見卿寒要走卻阻攔不得,又想不出什麼靠近的法子,情急之下這才順手拔了少爺擱在床邊的利刃。
只是這會兒刀明明白白的指著對方,做便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