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全虛教完全沒有半點關係,就是他也不會相信,而帝元宮無論是什麼下場,都是全虛教喜聞樂見的,按說他們不該在這個時候出現,或者說,不該在這麼早的時候出現,這是什麼緣由?
顧念這時候當然不曾想到,這是黑衣人方才發射的求救訊號起了作用,全虛教的人當然不是關心黑衣人的生死,但是,他既然發射應急的求救訊號,他這邊的形勢一定相當危急,他們不知道帝元宮是不是出了什麼狀況,他們擔心的是,黑衣人出了意外,帝元宮是不是真要逆天了?
所以他們才以“魔元盟主”的身份過來,這樣,外人就是想挑他們的不是,也要掂量掂量了。
歪脖子也是沒有想到全虛教的人這麼快就過來,他是很想和顧念,即墨頎多套些交情的,但是,他卻不能被全虛教的人發現他出現在這裡,他雖然不是墨心境的人,不受全虛教和帝元宮兩派的禁制,但怎麼說他也曾經站在全虛教那一邊,如果現在讓全虛教的人看見他來到這裡,試圖探究毒血蜂的毒陣,他也很難向全虛教解釋,思前想後他都必須離開,便向顧念拱手道:“既然魔元盟主的人過來了,我也不便留在此地,只好先告辭了,希望以後還可以看見你們。”
顧念也連忙還禮,說:“道友珍重,有緣一定相見。”
歪脖子也沒有再多客套,急急遁形離開了。
顧念沒有去理會全虛教的人,他們既然過來,自然不會當真對帝元宮這場殺戮置之不理,即使帝元宮的人不想領他們的情,他們也不能視而不見,那麼,這對於帝元宮只有好處,哪裡還輪到他多事。
他只是擔心即墨頎,即墨頎下去了已經許久,始終不見他出來,養蜂人和這個毒陣一定很難應對吧,他守在這外面也不知道里面的情況怎麼樣,怎麼可能不擔心?
顧念在低窪地和蘆葦蕩之間徘徊,開始有些焦急,他很想跳下去看個究竟,可是懷中的球球時刻在提醒他,他不能失去理智,以他的修為,即使他下去,又能幫即墨頎什麼?只能令他分心罷了,而且球球還這麼小,只要有個不測,他是一點抵抗力都沒有的,所以,顧念即使十分擔心即墨頎,他也絕對不會拿球球來冒險的。
球球好像感應到他的心神不寧,小手撓著顧念的脖子,顧念都沒什麼反應,不由嘟嘴道:“念念,爸爸會沒事的。”
顧念都不由失笑,捏一下他的臉蛋,說:“你知道我是擔心你爸爸?你不擔心?”
其實顧念這句話在外人聽來,或許沒有什麼毛病,但是如果知道小包子就是他兒子的人聽了這話,會有一些誤解,但是從現在顧念口中說來,他和小包子卻沒有覺得半點突兀。
即墨頎只是小包子的“爸爸”,和顧念有什麼關係麼?
“我擔心你。”小包子用一雙略顯笨拙的白皙小手,捧著他的臉,讓顧念的嘴巴自然張成O型。
顧念抓住他不安分的小手,說:“擔心我幹什麼,我一點事都沒有。”不過,他是明白球球的意思,球球是在告訴他,要相信即墨頎,不要太擔心他,不由抵著球球的額頭,親了他的鼻尖,說:“球球,爸爸愛你。”
“念念你說什麼,我沒聽見……”球球這句話是向小花妖學的,有時土小龜會對小花妖指手畫腳什麼的,令小花妖十分不快,他就會嚷出這麼一句,也同樣把土小龜氣得夠嗆,小包子這時就現學現用了。
“真沒聽見,是不是?”顧念在小包子耳邊搔癢,搔得小包子咯咯直笑,還伸出小爪子去擋,倒也令顧念一時忘了擔憂。
和球球逗樂著,時間倒是過得快,而這時顧念開始發覺洞口的地方不對勁,有幾隻毒血蜂優哉遊哉的飛出來,然後又多幾隻,再多幾隻……直到凝聚的毒血蜂越來越多起來,顧念開始還可以不動聲色,可是,現在這是什麼情況,毒血蜂都從老巢逃出來了,怎麼仍不見即墨頎的身影?
在毒血蜂越聚越多的時候,驟然只聽“轟隆”一聲巨響,繼而是漫天濃煙和爆破的強大沖擊力噴薄而出,竟是從洞口裡面爆破了!
而顧念正好就站在離洞口不遠的地方,他只道毒血蜂逃出來了,即墨頎也該很快上來,誰知等來的卻是意外爆破,雖然在聽見有悶聲響的時候,顧念就開始轉身,但還是慢了一步,驚鴻步才施展了兩步,強烈的爆破就來了個措手不及,他抱著球球被震得飛了出去。
好在他們是在禁制裡面,禁制本身就有一層防護作用,即使被震飛出去,也就像摔在一團棉花裡面,並沒有多大傷痛,即使這樣,顧念依然是擔心球球會被傷到,把他護在懷裡,他自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