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怪物該不會是……”
“你猜的沒錯。”雪焰頓一下,“就是你們四個。”
忽然它又惱了,“你都隨意打斷我兩次了。”
“對不住哦,我封嘴。”
凌星手指在嘴上一拉,其實心裡在翻白眼。
這隻雪焰大貓只要一扯道只有它知道的事情那話夾子開啟就是收都收不住,狗熊便是受害人之一。
大白貓皺著貓臉,沒了心情。
“然後我就把珠子扔下了轉身就跑,我都說了不關我的事了嘛。轉過身一腳踩到一條被父神頭顱砸著的小蛇,就是你四妹,當時你們三個白痴有了神力就全撒丫子跑了誰也不管它,它看起來好像沒什麼神力而且十分孱弱,我看在父神死無全屍的面子上想著好歹還是出一份力照顧一下他的手臂也沒什麼的,於是我帶走了小玄蛇,去到小虛天無痕山,一把屎一把尿的照顧你妹妹。那個時候父神剛去,以前被壓制的妖怪都紛紛現世,再加上你們三個不顧章法的亂打一通,天地那叫一個亂啊……”
眼看著大白貓又要扯偏題,凌星實在忍不住了,還是提醒道:“那顆山海珠呢?夜煞呢?萬海呢?”
大白貓轉過頭面無表情的看了他一會兒,估計是心情全無了。
“我怎麼知道。”
“哈?”
“我不知道啊。”
“那、那你不是萬海的乾哥哥嗎?他怎麼來的你不知道嗎?”
“他怎麼來的我是不知道。後來有一天你大哥青龍來無痕山找我,說是不知道從哪兒突然出現了一隻怪物長相十分稀奇綜合實力十分罕見,讓我給瞅瞅是不是什麼保護動物。我遠遠的看了那怪物一眼,那就是一隻夜煞,只不過戰鬥力不足。既然夜煞都成形了那父神的元魂也應該是被吞了,我跟青龍說這怪物是挺珍稀的,而且連父神都敗了,他也沒戲。青龍不服氣,兩隻不眠不休大戰小半年,結果是不分勝負。青龍自己也滅不了它。後來有一天我又碰見那隻夜煞,我轉身就跑,結果它在後面死追我怎麼都甩不掉。好幾百年後我終於看出點兒眉目,它是覺得自己勢單力薄混的不夠好,想找個老大。於是我就勉為其難的招它為小弟,最後它以魔之身被封為神,我也不算丟面……”
凌星將大白貓一席話快速概括,簡而言之言兒簡之:萬海思殤是有著惡魔真身,卻有著父神元魂的夜煞。
果然父神的元魂並沒有完全消失,而是藏在山海珠中與夜煞之力相互制約著,共生共存了嗎?
那萬海思殤,他不就是!……
凌星忽然覺得手心有些發熱,懷裡的小傢伙就在此時睜開眼。
一雙溼潤的黑色大眼睛,毫無雜質的看著抱著它的人。
“啊嗚……”
它伸出舌頭,輕輕舔在凌星的手背上。一點一點,像小狗一樣,細細舔。凌星沒有動,小夜煞抬起頭仰著脖子,使勁往凌星下巴上湊。
“我說雪焰,這真的是你說的夜煞嗎?”凌星問道。
大白貓有些疑惑,“或許是時隔久遠,變異吧。”
“難道你就沒想過,或許父神他老人家那個時候並沒有消失……”
大白貓睜著金銀色的眼睛,沒有出聲。
狗熊聽不明白,趴在凌星腳邊望望這個望望那個。
“啊嗚。”
幼崽的哽咽和乞求。
凌星動容的低下頭,任由小夜煞伸出舌尖輕舔他的臉。
24番外之魔神的眼淚
冷清的夜空,寂靜的不像話。
男人坐在湖邊,碩長的腿一隻垂在湖水裡,另一隻屈著放在岸上,手臂搭在上面,手裡拎著個酒罈子。
月色很美。
男人垂著眼,看向湖面上自己面孔的倒影——
眉毛和瞳仁都很黑,眼睛黑白分明,很有神。鼻挺,唇……手指指腹蹭去唇角的酒漬,嗯,上唇薄,下唇厚實,吻起來很帶勁,那個人說的。
下巴堅毅,輪廓分明。
——他忽然覺得,有些不認識自己,很陌生。
有些恍惚,他的靈魂,活了這麼長的時間,第一次對自己有了陌生的感覺。
說實話,活了這麼久,他很少有所謂的寂寞的感覺。即便是有,他也很少去在意,因為一抬頭,總能找到新的樂趣。後來他聽夜奈說,如果能夠愛上一個人,就會知道什麼是寂寞。
腦海裡閃過一張清秀的面孔,胸口的某個地方有些酸澀。
難道那陌生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