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產下一子。
因其誕生的那一刻是在深夜子時,本是夜幕最深最濃的時候,卻意外的漫天星辰,亮如白晝。蒼玄神尊故為其取名‘辰光’。
同時逝水宮的宮怪裡出現了三個莫名其妙的新面孔。
“餵我說究竟咱們為什麼要這麼偷偷摸摸的啊?神上不是讓咱們回致盲山麼?”
“噓。魔神大人剛出世,正是需要我們的時候,怎麼能將他老人家扔在這冰天雪地的北國呢?好歹得陪著一起吧。”
“呸。明明就是想看魔神光屁股的糗樣當誰不知道……”
“嘿我說夢三我好歹一個姑娘家家在你眼裡我就這麼不堪?”
“這可說不準。”
“什麼說不準?!”
“你究竟是不是姑娘家家這可說不準,別以為你長倆霸王球就是女人了……”
“夢三你這個混蛋!越來越毒舌了,我殺了你!”
“我哪裡比得上朱雀神萬分之一……誒你真動手啊你這個性別不明的女人!”
“別吵了你們兩個白痴,那邊的宮女看過來了。”冷不丁的另一個冰冰涼涼的聲音突然冒出來。
一時都靜了下來。
而那個時候,凌星正因為虛天之門的漏洞逐漸擴大的事情,在赤焰宮與夜奈一同忙的焦頭爛額。
“不是說了要讓我當南方之神麼?這樣你就別管了,交給我就好了。”夜奈黑著臉說道。
“喂,你小子這才什麼時候就要開始卸磨殺驢了喂,翅膀夠硬了嗎?交給你你倒是給我想出個辦法來啊。”
“有什麼好想的,大不了我去補虛天啊。”
“補你個頭。你當是補衣服啊?就你那小身板兒,就是拼光了神力也補不齊啊。”
“你身板兒也不見得多結實啊,要不咱們脫了衣服比比?”
“……小奈奈,今兒個爺就讓你知道知道,什麼叫做力量。”凌星壞笑著。
夜奈憋的一臉正經,努力面無表情。
倒是凌星先笑場了,捂著肚子笑的差點滾到床下去。
“混蛋,你怎麼能把老子的臉做出那樣的表情來哈哈哈哈哈難看死了……”
夜奈的臉恢復淡定,轉過頭,看著凌星笑的岔氣的模樣,也慢慢露出了笑容。
最後卻還是被凌星用捆在床上,眼睜睜看著他出門。
“你那什麼眼神兒啊?老子又不是不回來了。”凌星一記眼刀丟過去,轉過身大搖大擺的去了虛天。
望著空蕩蕩的房間,鬆了綁的夜奈微微皺起眉頭。
他當然知道他會回來,滿身疲累的回來,掛著招牌式的輕浮笑容,然後一頭栽進床裡,大睡好幾年。
如此迴圈往復。
然而夜奈也更加清楚明白,虛天之門的位置,根本就是在北方。虛天要漏,擔大責的無論如何也不該是南方之神啊……
忽然感到喉頭一陣苦澀。
這苦澀來自何處,這疼痛來自何處,他已經厭煩了去思考。
他是凌星的心頭血,是在遭受了一切背叛和疼痛之後的嘔心瀝血。只要凌星一天沒有真正的從過去脫離出來,他也就得呆在沉悶的地獄裡不得超生。
有誰會解救這一切啊?哈,怎麼會有那麼一個人呢……這承載了千百萬個滄海桑田的無邊寂寞和苦守執念的固執,怎麼可能被那麼容易化解呢?
夜奈揪著心口在床上難受的翻滾,腦海中忽然閃過一雙黑亮的眼眸。他呼吸一順,細長的黑眸裡閃動出些許希望的光。
不,也許真的,只有那個人可以……
35天宮裡的嬰孩
不知過了多久,在一個晨昏交替的黎明點,凌星一身疲憊的回到赤焰宮,洗去冰涼的霧氣之後,一頭栽入暗紅的柔軟大床,連溼頭髮都顧不得便閉著眼簾沉沉睡去。
夜奈輕輕的翻個身,將凌星抱起來,一點一點親自擦乾了他的頭髮,並將那溼透的紅色衣袍脫掉,換上一件乾爽的純棉白衣。
然後重新躺在凌星身邊,睜著眼靜靜的望著他的睡顏。
其實有時,夜奈又很期待這樣的日子。凌星總是會睡上很長的一段日子,而這段時日,夜奈總是唯一陪在他身邊的人。
每一個無聲而漫長的夜裡,能夠這樣並肩相睡的陪伴著,何嘗不是一種完滿呢。一年有三百六十五個日夜,而凌星總是會毫不吝嗇的睡上十幾年。
凌星這一回睡的有點久,記得第一次去虛天他睡了八年,而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