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慘遭剝削了。
“人抓到了嗎?”男人把玩著手中的那把金色短槍,嘴角在陰笑。
“沒有,徊蝶少爺只是晃了一下身,就沒有了影子。但他們已經鎖定了範圍,估計很快就能將徊蝶少爺送到您的身邊來。”管家回答得戰戰兢兢。
“哼!很快?我看要很久也未必能再搜尋他的影子。”男人不滿地冷哼,但並沒有過多的責備,他的小貓咪有多會隱藏行蹤,他是最清楚不過的。
徊蝶翻過高牆,才發現這竟然是伊澤醫生的府邸。自己正想著去看望帝矢,現在歪打正著了。
兩層的別墅不像其他帝國顯貴的府邸那般奢華,卻很是精緻典雅,簡約中透著一股儒雅。
徊蝶慢慢地踱步至別墅的西側,這裡他來過好幾次,路還認得。
小徑兩旁是麗雅怡人的紫玉蘭,沁人的芳香撲鼻而來,讓人為之精神一震,不愧是治療精神患者的佳品。
很快,徊蝶就已經走到了花徑的盡頭,站在繁花之下,仰頭看著二層透著亮光的窗戶。
矢就在上面!徊蝶稍微遲疑了一下,便一個縱身,躍上了身旁的紫玉蘭花樹,再一個縱身,腳跟便輕輕落到了外側的窗臺上。
小心地避開窗臺上綻放著的花朵兒,徊蝶正想要從開著的窗戶跳進去,這時卻聽到裡面有聲音傳出來,讓他不得不又馬上收回了腳步。
“小矢,喝藥吧,這藥我已經重新熱過了。”溫柔如水的聲音,包含著一絲懇求的味道。
徊蝶當然知道這把溫文淡雅的聲音是伊澤醫生的。
沒有聽到帝矢的回應。
“就喝一勺,好不好?就一勺!”伊澤醫生耐心地低聲哄著。
風吹開了窗簾的一角,徊蝶微彎下身,透過窗簾的縫隙望進房間裡,見帝矢正坐在床上,背靠著床頭,腰下墊著枕頭,下半身蓋著絨軟的床單,很愜意的動作。
伊澤醫生坐在他的左手邊,一手端著瓷碗,一手拿著勺子,勺子已經遞到了帝矢的嘴邊,帝矢不肯張嘴也不見他臉上顯露出生氣的跡象,金絲邊眼鏡下依舊是一張溫雅的臉。
徊蝶看得清楚,雖然帝矢不肯張嘴把藥給喝了,但嘴角微微上翹,分明含著笑意,眼眸裡甚至還帶了幾分調皮,顯然是被寵溺壞了的孩子在無理取鬧。
徊蝶慢慢地站直了身子,不動聲色地躍回到紫玉蘭花樹上,挑了一根比較粗大的枝椏坐下,徊蝶靜靜地看著天宇中的那輪皎月,心裡有點悵然若失,但更多的是歡喜──矢這樣是最好不過的了!自己對black gun的恨意也應該散去一些吧。
徊蝶隨手摘了一片花瓣,在兩指間捏來捏去,揉碎了的芳香愈加的濃郁。頭不知不覺枕到了花莖上,這一刻的寧靜很久都沒有享受過了。回想這幾年來的仇恨和殺戮,自己早就沾染了滿身的血腥……像這一刻的寧靜美好感覺竟恍若不真切般,月光輕柔,花香縈繞,讓自己的心有如就要融化掉一般,說不出的靜謐……
☆、(7鮮幣)番外 通緝令…5(軍服強美)
想不清楚為什麼會到這個地方來的,自己不是發過誓,今生絕對不再看那個可惡的男人一眼了嗎?怎麼控制不住自己的雙腳,任由它們將自己帶到這裡來了?也許是見了帝矢以後,觸景生情了吧,帝矢已經差不多康復了,他呢?徊蝶內心裡難以抑制地湧起一股衝動──去看一看那個曾把自己和帝矢逼入困境的black gun 首領,炅璃。
帝國軍區醫院第十九層,重症監控室,夜的靜在這裡顯得尤為明顯,燈火通明的走廊上極少見到人的身影,緊閉著的扇扇房門明顯擺著拒絕打擾的姿態……
徊蝶在第三號重症監控室的房門外站定,馨黃色的燈光透過房門上半部分的玻璃映落在廊道上,不透明的門板遮擋了大部分的視線,但徊蝶還是看到了病床上的那個人,他像一具屍體般靜靜地躺著,暖色的被子蓋住了他脖子以下的軀體部分,那張沒有絲毫表情的臉依舊俊美卻毫無生氣,白孱孱的,有如血全被吸走了一般。
他還會醒過來嗎?徊蝶暗暗思忖著,半年的時間,在帝國最高階的醫療器械配合著最昂貴的藥物治療下,他仍然是這樣半死不活的狀態,這是不是說明他真的徹底成了植物人了?
想到他曾經那副囂張狂妄的模樣,再對比著這一刻他連動彈一下也不能、任人宰割的悽慘樣子,徊蝶雖然對他有恨,但也禁不住生出無限感慨。如果現在自己要殺他,肯定會易如反掌吧。
這時,另一條人影映入了徊蝶的視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