嵐只是一個無害的普通人吧?
但卻沒法讓人移開雙眼……
“這不干你事!”
女子說完這句就揮了下袖子,腳下立馬出現了一個深不見底的粉色蓮花,通向弋島的大門已經半開,薄慶冷聲:
“你以為憑你一己之力回的去?”
女子不做回答,口中唸唸有詞,薄慶聽覺和來時合力的法術大有不同,那躲粉色的蓮卻越開越大,越變越瑰麗,已有通天的紅色蓮之美。
“嵐府果然深藏不露”
薄慶性格雖淡,但此刻也不由真心讚歎,同時又暗暗發愁,我今日之舉定會與嵐府再次結怨,本還想在弋島下次天劫之前少惹是非。
出招剋制了一點,可無意看到對手懷裡死去男子的面容,心又頓時堅定起來,一招比一招狠。
女子腳下的蓮花慢慢關閉,到最後連粉色也慘淡到無,甚至在女子吃了薄慶的一術後,變成了純黑色。
“我薄慶開啟大門,最慘不過淡黑色蓮花,恰至弋島島下的黑色人間,今日有幸竟然看到嵐府開啟十八層地獄之門,想你家公子連胎都不用投了,倒是給冥王省了不少事”
女子聽到薄慶的言語,氣的渾身發抖,只恨當初沒有早早除掉他。此時又已挨他兩掌一術,怕是再也打不開弋島之門了。心中憤恨,出招更加緊逼。
薄慶接她一掌後元神竟然一時亂顫,暗自驚奇自這女子有這般能耐,嘴上依舊鎮定自若:
“不愧是嵐府的人……就算你回的去也沒什麼好結果,毀了公子的元神,老夫人再寵愛你也要氣你浪費兩百年光陰”
“奸賊你大可不必離間!我如嵐就算死也不會死在你這奸賊手裡,我定要活著看看老夫人如何毀你元神,殺你弋王府百口性命!”
“口舌之快”
言畢,薄慶使出弋王府至純幻術,那換做如嵐的女子立馬失神的看像懷中的人,知曉她雖被控制心智,卻對懷中人仍有執念,薄慶冷笑一聲:
“你再看他也不會屬於你罷!”
言語中露出的自信讓薄慶頓時一怔,想起種種,卻是惱羞成怒一般從身體內幻化出無情劍,扎向女子懷中。
無情,無情,我可是第二次用此劍斷情?
無情劍劍出必見血,明明刺中了薄川的屍體,可劍上卻一滴血也沒有,以為是那人元神已毀的原因,可看起來卻不像,更有愈加奇怪的趨勢!
薄川的身體此刻脫離了女子的懷抱,被捅出的窟窿之處也漫射出奇怪的光芒,更駭人的是,那周圍的厲鬼黑絲,和女子開啟的十八層地獄純黑色大門散發的戾氣,也慢慢匯聚成一小股的力量向那窟窿處填補過去,加之那奇怪的光芒,活像是仙魔纏繞。
薄慶冒出冷汗,想到當年薄川的元神也是這樣匯聚而出,有了不好的預感,那次十八層地獄大門開啟,放出了無數妖孽惹來天界懲處,弋島的四根立柱兩根盡毀。如今,還能受的了當初那般懲罰?
眼見著黑色蓮花大門湧出的無數黑色厲鬼生生被薄川身上的仙氣壓在門口,卻絲毫不見退讓,薄慶只猶豫了一下要不要用預留回程的真氣把這邪惡的門關上,眼前的發展卻超乎他的反應,薄川的身體竟然被吸進了黑色蓮花下的十八層地獄。
怕是那裡的執念太多才有這般結局,看向下面的桀桀鬼魅,薄慶沒有猶豫跳了下去,耳邊是千萬鬼魅的聲音。
哀求、憎恨、善於蠱惑心智的還給薄慶指明瞭道路:
“你要尋的人在這!”
薄慶一概不理,遇到戾氣太過強大的只得用無情劍一邊斬殺一邊施法,不知下降了多少萬千尺,薄慶苦笑,不知自己這一來還有沒有回去的能力。
尋那人的屍體做甚!
便是尋到了也不過是一副皮囊,化作成宇和他相處了那麼久早已發現那人已不是當年的川嵐,只不過是這尋常世間被父母寵壞的男子。
更不會是嵐府的川嵐公子,母親嵐夫人的妖媚,父親遠古共軒上神的神威,即使比誰都狠毒奸詐,關鍵時卻站與我身邊,對我……
這樣的川嵐公子我……我要他……
作甚!
作甚!
川嵐,川嵐,不過是春嵐一個,卻也狡詐到極點!兩百年後投胎成什麼與我何干!愛恨到頭本該是散!
大笑著全開真氣,薄慶有種坦然,既然你因我毀千年修行、受這兩百年的苦、人間也才二十年,我便還你罷!
才動情,又立即警覺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