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答應了嗎!”
酒人猛地抬起頭,一臉開心的樣子。
“代替的,只有顧問而已。我不知道和這裡的外聯部商量他們會不會允許,不過片尾打上公司名應該就沒問題了吧。還有我不會把我的同住人借給你,這個絕對要遵守。”
“咦,有什麼不好的。只不過把男朋友借給我一下而已。”
曉怒指著不依不饒的酒人。
“那傢伙不是我的男朋友,是我的同居人。你似乎誤會了,我乾脆跟你說,我不是GAY。不管高中的時候,還是現在,都不是。”
“你就不用瞞我了啊。”
酒人聳了聳肩。
“難道住在一起的男人就都是GAY了嗎?搞錯了吧。”
“雖然是這樣,可是我想有八成是GAY吧?”
摸著下巴上的小鬍子,酒人壞壞地笑了起來。
“我就是那剩下的兩成。如果你無論如何要我的同居人演出,那我就不做顧問。沒別的可說。”
“我知道,知道了。只做顧問就行了。”
……結果,曉作為顧問參加了酒人的電視劇。他在雜誌上一眼看中了自己,雖然是因為同學關係,目的是削減經費。但是他想要起用自己,阿爾有點開心。而且阿爾對日本的電視劇也有興趣。但是出現在電視上,這個曝光就跟雜誌沒法比了。光是做了雜誌模特曉就那麼生氣,阿爾實在是開玩笑也沒法跟曉說,自己想上電視看看。
在顧問云云的事一週之後,《BLOOGGIRL》第三回的劇本送到了曉的手裡。就連身為旁觀者的阿爾,也知道酒人不惜下跪也要讓曉答應,是因為時間已經相當緊急了。
曉看了劇本,按著額頭嘟囔:“根本就是騙小孩的東西。”不過還是拿著數碼相機拍了處置室,和CDC室等幾個地方,給酒人送了過去。這樣現場可以做些簡單的佈置了,至於器材,可以用中心裡舊的機器。曉也和他們約定可以把自己私人的東西借給他們。
到了拍攝的那一天,曉從下午就進了攝影棚。殯葬中心的業務們聽說這事,雖然是深夜電視劇,但也為自己公司的名字能上片尾字幕而感到高興,所以那天讓曉停下了所有工作,作為特別出勤對待。
兩星期後,七月也過半了。差不多明天就要拍攝的那一天,望著從壁櫥中取出一些在處置室看過的器械,還有逼真的頭部模型放進包裡的曉的背影,阿爾終於鼓足勇氣說出了:“拍攝,我想看看。”
“不行。”
他看都不看這邊,立刻就否定。某種程度上已經知道他會說不了,但是阿爾還是重新振作起來,再問了一次:
“為什麼不行?只是看看。”
“你去攝影棚太顯眼。”
“我是蝙蝠,藏起來,不顯眼。”
曉“啊”地低聲嘟囔了一聲。忘了阿爾白天是蝙蝠了。
“不礙事。去看看。”
曉的回答慢了一拍。阿爾焦躁地拉了拉曉襯衫的衣角。
“我,想做演員。雖然已經不行了,可是想看攝影棚。”
他不屈不撓地求著,曉終於不情不願地答應了下來。不過附帶了只限在蝙蝠的時候才能去攝影棚看,在變成人之前就得回家的條件。雖然附帶了條件,但是能夠體會到現場的感覺,阿爾還是很高興。那天晚上,就好像明天要去野餐一樣,激動得睡不著覺。
攝影當天,下午兩點三十分,曉的車來到了石川攝影棚的停車場。集會是三點,但是嚴守時間的曉稍稍來早了些。阿爾緊緊地趴在曉的肩膀上,一個勁地向旁邊打量著。
攝影棚是倉庫一樣的大大的箱型建築物,建築在街的正中。就好像個大工廠一樣。停車場分地上地下,曉被引導到了地上的停車場,在攝影棚的北側,周圍圍著三尺左右的水泥圍欄。雖然就好像監獄一樣殺風景,但是圍欄旁邊等間隔地種著低矮的樹木,總算讓人鬆了口氣。這裡似乎有著後門,倉庫一樣的攝影棚的側面設有通向上面的緊急時刻用的長螺旋臺階。
走到一樓的入口處似的地方,看到曉的臉,年輕的守衛一臉很不可思議的樣子。
“您沒被帶到地下去嗎?”
“他們說讓我到這裡來。”
奇怪啊……守衛嘟囔,看了曉遞出的通行證,“咦”了一聲。
“您是技術工作員啊?”
“沒錯。有什麼不對的?”
啊,不是……守衛紅了臉。
“看您這麼帥,還以為您是演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