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態栩栩如生。
古時水評價:“畫工不錯。”
燕華微笑:“多謝誇獎。”這是他閒來無事繪製的。
畫卷施了法術,看似不厚,實則長度可觀,重芳在這邊放,古時水在那邊收,直到其中一張停下來。燕華便指著那張題為《幼鷹展翅》圖,笑道:“這便是你一家。”
白顧等人定睛往圖上看,題目標著《幼鷹展翅》,實則是校場之上,兩人頂盔摜甲,躍馬揚槍,對戰正酣,旁邊又有一人馬,全神貫注,做掠場裁判狀。
對戰之人,年長者與年幼者相貌有五分相似,鴉眉鳳目,不怒自威。其中年幼者稚氣未脫,看年紀不過十二三,然而手上頗有幾分功夫,一杆長|槍抖開,槍纓如雪,奪人視線,槍下暗藏殺機,引而不發,只待一招退敵,果然不負“幼鷹”之名。
“這個……就是我?”雖然稚子年少,白顧看著實在面熟,更加眼熟的,是那杆雪色長|槍。
恰在此時,白曉槍也開口:“這槍是我?”
燕華揮了揮手,空中便凸顯三四條長|槍幻象。白曉槍二話不說搖身一變,也顯出本體,與最末一杆相差無幾。
“年紀增長,槍型自有變化。”燕華感嘆,“你是他成年使的第一條槍。”
“還有第二條?”白曉槍揚眉。
“不,沒機會有第二條。”重芳感慨。
古時水碎碎念:“死抱著槍不放,就不肯跟我學劍。”
白顧給了他一肘子,對著重芳道:“願聞其詳。”他並非聽不懂對方暗示。
“你爹爹是草原國王子,姓克烈,名鷹,後來主動來到中國,取了箇中國名字,應求夏。你娘,是本朝的將軍,寧芝夏。”重芳指著畫上另兩個人物。
“嘎?原來跟我對戰的是娘不是爹……”
“是的。你娘槍法十分高明。”重芳忍笑說,“正是你娘在戰場上所向披靡,吸引了你爹。你爹爹才偷偷跑到我朝國都,願意兩國和親罷戰,求天子賜婚,連自己名字都改了。兩國都沒有男人和男人成婚的先例,你爹偏偏認準了你娘,力排眾議,簡直死皮賴臉到無話可說的地步。”重芳悠然神往,“當著天子面,你娘把你爹打暈領回將軍府,其中發生很多好笑之事。”
“等等,男人和男人成婚是怎麼回事?我娘是男人?我是收養?”白顧甚至連“當堂打暈”這種糗事都沒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