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伽雷斯!”我大喊了一聲,顧不上他說的什麼,即刻就追了出去,可眨眼他就已經不見了蹤影,徒留海面上一道長長的軌跡。我懊惱地甩開了鎖鏈,不敢多待在室外,衝回艙室迅速翻找出全部用的上的行頭將自己全副武裝起來,按照與尼克它們之前商量好的應對計劃,跑到船頭髮射了訊號彈,並用無線電向另一艘船呼叫救援,他們的航行速度比我們的小型打撈船要慢半個小時,此時的距離應該很近。雖然這樣無法避免會與萊茵和真一他們正面相遇,但在眼下,應對他們已經不算最棘手的問題。
很快,我得到了回應。海面上一道遠光燈遙遙投射過來,大約距離有一英里。
我的心頭稍稍一鬆,大聲呼喊著幾個同伴的名字,然而,就在我剛才追逐阿伽雷斯的那幾分鐘間,傳呼機裡所有的聲音都已經消失了。我焦灼不安的想動身去那艘船上檢視,可晃盪的船體提醒著我絕不能輕舉妄動,況且我是一個人,曾經的教訓讓我明白獨自行動是最不可取的。
強迫自己按捺住衝動的因子,我在船長的位置上坐下來,拿起望遠鏡觀察對面的那艘黑船上的狀況。心惴惴不安的亂跳著,幾欲突破胸腔。
透過鏡頭,我驚駭的發現那艘船上的黑色附著物竟然是像頭髮似的某種植被,這讓我忽然聯想到阿伽雷斯從我身體裡取出來的被汙染的“yoila”。我唰地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腦子裡轟然炸開。這艘船上佈滿了就像是病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