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好幾晚熱血沸騰,夢裡都是樓然洗澡的樣子,白天碰到也總是不自覺地聯想,繼而臉紅,連搭話的勇氣都沒有了。再後來,觀賞到樓然獨自獵殺咩咩獸的矯健身手,並有幸幫忙搬運獵物,他幸福的直冒泡。部落裡也開始流傳出兩人在一起的訊息,他真是喜不自勝,在樓然跟前晃盪的次數增多了,樓然都親切(?)的叫他的名字,還對著他笑,有時還會送一些蔬菜,要不是當時部落裡忙著囤積食物,他都想立馬衝上去把人直接拽到族長跟前要求締結。本來他都盤算著這個寒冬將關係確定下來,誰知道樓然竟然離開了部落,在外生獨自生存了二十多天,受了不少的苦。還好最後關頭找到了,不然他肯定後悔一輩子。
肉香漸漸在山洞瀰漫,昏睡中的樓然皺著鼻子努力的嗅著。
虎餘呆呆的看著,他的雌性真可愛!(亂糟糟的臉,哪裡看出來的?)
肉烤好了,虎餘一隻手舉著肉,一隻手輕輕的搖晃樓然,“樓然,醒醒,吃東西了。”
“吶吶…”樓然眼都不睜,嘟囔一聲,繼續一動不動。
虎餘沒辦法,只好用骨刀從肉上割下一塊,然後切成細細的小條,一條條的喂進樓然嘴裡。
可能是太餓了,樓然竟然在睡著的情況下吃完了雞蛋大小的一塊肉。後來虎餘再喂,樓然都不再張嘴,眉頭也皺得死緊。
虎餘突然想到,在部落的時候,樓然都是吃水煮的食物,他這次離開根本沒帶鍋子,想來很久沒吃到煮的東西了。虎餘突然覺得自己的責任重大,滿足愛人的喜好,這是每個獸人最應該做的。
大口將剩下的烤肉吃完,虎餘不顧自己半飽的肚子出了山洞,小心將洞口堵上便變成獸形朝著樹林的方向飛去。
虎餘貼著樹梢飛行,四肢將樹上的雪踢掉,如此找了幾百棵樹,終於發現一棵球果樹。球果直徑二十厘米到五十厘米,外殼堅硬無比,球果中間有一圈細縫,用力就能將球果掰開,裡面是白色的粉末,舔一口像是吃了泥沙,部落的人並不需要。若不是樓然帶來的“鍋熱”,相信沒有人會去理這些球果。
找到目標,虎餘停在樹上,摘了一個最大的,用前肢抱住,快速的飛回山上。
本來想在外面將球果處理掉,但擔心樓然,虎餘干脆將球果帶了山洞。破開球果,裡面的白色粉末夯實的堆在一起,隨著果殼的裂開,撒的到處都是。看著獸皮和地面都被撒上,虎餘感覺自己似乎惹禍了,於是毀屍滅跡,將所有的粉末倒進火力燒了起來,地上的也被他踢散。
山洞空間有限,一半堆放了柴,另一半有一個火堆還要加上兩個人,根本沒地兒再添一個部落裡流行的簡易灶臺,虎餘隻好挪用火堆的地方,從外面滾進兩塊教大石頭,放在火堆兩側,調整好距離,將果殼裝滿雪放了上去。
頂尖的雪很快融化成半果殼的雪水,雪水漸漸燒開,虎餘將剩下的一隻跳跳獸處理好,切成片狀,丟進鍋裡,然後撒了一小把鹽。看到山洞還有兩個凍水果,虎餘又將它們切了丟進鍋裡。
做好這一切,虎餘不免想到自己和樓然的相處,記得上次他好像很喜歡自己的獸形,逗弄了半天。而此時他的獸形髒兮兮的,為了不給樓然留下壞印象,虎餘很快鑽出山洞,變成老虎在跑到山下,在厚厚的雪堆中打滾。幾十個來回,皮毛變得溼漉漉的,而後又凍成一縷縷的,不過上面的泥土血跡總算被清洗乾淨。虎餘扇著翅膀,抖動皮毛,落下不少的冰渣。
自覺又酷帥不少的虎餘邁著虎步踱到山洞前,轉身對著一望無際的山林得意的吼了一聲。可惜附近的野獸不是死了傷了就是吃飽睡著了,根本沒有獸回應。
樓然再次醒來,聞到了一股熟悉的肉香,耳邊傳來咕嘟咕嘟的聲音,讓他有種還在白林山洞裡的錯覺。等他想睜眼看看的時候,眼睛的刺痛讓他回想起先前的種種。
這時洞外傳來一聲熟悉的叫聲,聲音裡好想透著一股得意。樓然心裡一喜,原來被埋葬前聽到的那聲虎嘯不是錯覺。就在他想要起身去外面看看的時候,發現身體僵硬只能小幅度移動,手臂也用不上力,只好繼續躺著。
“誰在外面?”樓然激動的大聲喊道。
正在嘚瑟的虎餘,聽到樓然的聲音,立馬就要進洞去看。奈何他忘記洞口狹小,他的人形尚要爬進去,更何況獸形?於是“嘭”的一聲,結實的撞到了石壁上,虎餘頓覺頭暈眼花。而身在洞中的樓然彷彿感受到整個山體的搖晃,他滿臉黑線,要不是熟悉那虎嘯沒有對敵的意思,他都懷疑外面的人正在跟野獸搏鬥。好在這個山洞結實,沒被撞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