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般。
灰袍俊相的尚文上前遞茶,道:“請用。”
陸凝軒看看鬼無魂,“不喝可以嗎?”他是來偷地契的,不是來玩命的。
“餵馬小廝與主母,凝軒自己斟酌。”入了他鬼府的門檻,怎麼可以連這個膽量都沒有?
長指不安的抖動,接過尚文遞來的茶,陸凝軒先是小心的看了一眼,見沒有那些可怕的東西,這才鬆了口氣淺抿了一口,味道不錯,酸酸甜甜的,看來這個尚文到是這裡最正常的一個人。
尚文見陸凝軒松展了神色,褪了下去。趙昊走上前,‘啪’的一聲將茶盞放到桌上,不耐煩的說:“喝吧,這是解尚文毒的解藥。”
陸凝軒猛的咳嗽,臉色脹的通紅,結結巴巴的問:“毒……毒……藥?”那個酸酸甜甜的茶里居然會有毒?
“這裡到底是什麼鬼地方?”忍不住陸凝軒拍案而身,衝著鬼無魂低吼道。他不要地契了行不行?現在他好想夢籬與雨青……
趙昊哧聲:“鬼府的地方不是鬼地方是什麼?趕快喝了。”
閉眼,陸凝軒看也沒看一口氣喝了下去,事關性命,就算這杯中再有條蛇他也得硬著頭皮喝下去。
蓮無心碎步挪到陸凝軒面前,媚聲道:“妾身的茶剛剛被無音搶了去,夫人若是喜歡無心可以再去準備一杯。”
陸凝軒捂著肚子,無力的擺手:“不用了,我……”然後眼前一黑,落地之前倒到一個溫暖的懷抱裡。
“誰的主意?”鬼無魂抱起陸凝軒冷聲問。
“主上,妾身可是什麼都沒有做,老實的很。”蓮無心撫著懷中的白貓,媚眼低垂,一幅人見憂憐的模樣。
鬼無魂冷哼:“你的毒蛇從不會自己跑到無音杯中。”他們四人的茶杯從來都是以色而分,互不相亂,而蓮無心飼養的毒蛇更是隻聽他一人的話,定不會自己跑到別人杯中讓人泡了入茶。
“尚文知錯,請主上則罰。”尚文雙手一合俯身說道。
鬼無魂看了眼無音,深知尚文的個性,若不是無音出面,他也不會做這種小孩子氣的事情出來,“罷了。”他看看嚇到臉色蒼白的陸凝軒,嚇嚇他也好,免得他不知深淺以後闖出大亂子來。
“生意如何?”回到位置上,鬼無魂打橫摟著陸凝軒將他放到自己雙腿之上問道。
蓮無心褪了堂中的小廝,鬆了懷中被他玩弄的白貓正色道:“城南奸商趙是得想用三十五兩每匹的價格買咱們的絲綢,比原先商定的價格足足低了五兩。”這個趙是得明明之前與他說好的每匹四十兩,等絲綢趕了出來卻降到了三十五兩,擺明了是想壓價。
“趙是得如今正在給正四品以上的官員趕製朝服經不起拖,你今天先不要答覆他,吊他幾天再說。一會兒放出風聲說皇宮裡來的人將咱們‘忘憂’上等的絲綢全都要了,如今只剩下幾匹次等絲綢。若哪家商行還想要上等的絲綢就需趕工,趕工費自然會加在絲綢之中,絲綢從四十兩每匹提到五十兩,需先交一半定錢。”皇宮都要用他的上等絲綢,趙是得給大官制衣又怎敢用次品絲綢?想黑他?那他這回便要讓趙是得出出血。
蓮無心見正事說完,瞟了一眼昏迷中的陸凝軒,吃味兒道:“主上,莫不是無心伺候的不好?主上才會再娶個回來?”
鬼無魂垂眼看著在他懷中睡得正香的陸凝軒,黑瞳微微閃爍,起身抱著他向後院走去,末了掉下一句:“看夠了你們幾個鬥來鬥去,偶爾換換口味到也不錯。”
蓮無心吃驚的看著鬼無魂的身影問無音:“主上居然會開玩笑了!!!你說咱們主上不會真的對這顆小草起興趣了吧?”
無音不理會他,冷著臉喚來小廝走出大堂,尚文緊隨無音而去,趙昊打個哈欠合上摺扇,在小廝的攙扶下準備回房再補個回籠覺。
堂中只剩蓮無心一人,只見他從袖中掏出一條手腕般粗細的白蛇,玉指不停的撫著它冷涼的身體,媚眼上挑喃喃:“這顆小草剛來鬼府,就把一向冷漠的無音弄到生氣,看來以後鬼府不會無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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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無魂望著從床上坐起來的陸凝軒冷聲:“醒了?”
陸凝軒跳下床,渡到鬼無魂身邊,倒了杯茶遞給他,殷勤的商量:“我想回陸家住幾天。”先離開這個鬼地方再說,否則連命都丟了,還怎麼想辦法拿地契?
“這幾天為夫事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