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子,我家少爺好像要吐了。”雨青輕喚著背對著陸凝軒而坐的韓夢籬,如今他才知道他家少爺為了陸家付出了多大的貢獻。
韓夢籬無聊的玩弄著胸前的髮絲,“哦?那就吐吧。”明明昨晚才對自己海誓山盟了一遍的人,今天卻依在他人懷中承歡。韓夢籬聽到自己身後傳來沉悶的嘔吐聲,淺笑著將視線投到窗外,果然這個世上任何人都不能相信。
“夫人?”鬼無魂輕輕的拍著陸凝軒的後背,十分‘好心’的輕喚。
陸凝軒一陣嘔吐之後,全身無力的靠在他的肩膀處,還不忘惡狠狠的瞪著他:“無、恥。”
鬼無魂寵溺的拭去他嘴角的殘渣,又遞上杯清茶讓陸凝軒漱口,在他耳邊小聲道:“難道夫人還想喝此湯不成?”都吐成這個模樣了還有力氣兇他?果然這性子太過劣勢。
“你該不會是妒嫉我吧?你手下的男妾還不如我這個故人知冷知熱,想必你是未曾喝過他們親手做的濃湯吧?”陸凝軒咬著牙衝道。原本對鬼無魂的那麼一點點好感,如今也消失不見。
鬼無魂先是疑惑的擰眉,而後陰森森的淺笑,一手扣住陸凝軒的腰身,一手持過湯勺不急不慢的將剩下的‘勿忘我’全都灌進了陸凝軒的肚中,這才說道:“夫人若是想喝,支會為夫一聲便可。”
陸凝軒忍著想吐的衝動,拍桌而起,指著鬼無魂那個金色的面具大吼道:“鬼無魂,你別欺人太甚。”
客棧裡頓時變的鴉雀無聲,所有的人都聞聲看了過來。陸凝軒捂著嘴彎下腰又是一陣嘔吐,鬼無魂對上眾人不解的目光到也未曾生氣,起身走到他的身旁幫他順著後背,淡聲:“夫人今晚不想與為夫同榻而眠也不用如此大聲的說出來,這不是讓大家笑話嗎?”
眾人聽到‘同榻而眠’臉色一紅,全都硬收了視線不再去看這對甜蜜似漆的碧人。陸凝軒對上韓夢籬似笑非笑向他投來的目光,剛想開口解釋又是一陣乾嘔,有苦說不出的他只能握緊了拳頭心裡暗思:鬼無魂,等本公子我拿到了地契,這筆帳咱們再慢慢的算,哼……!
鬼無魂看著乾嘔不止的陸凝軒,雙指夾著一顆藥丸塞到他的口中,硬逼著他吞了下去,這才掏出手帕擦拭著手指淡聲對羨鴛說:“羨鴛,扶夫人先上車。”
羨鴛板著臉扶起陸凝軒先出了客棧,鬼無魂渡到韓夢籬身邊停下,冷聲道:“若你想用他來取回契約,就應該好好保留他的性命。”看也不看韓夢籬,鬼無魂走到門邊,瞟了眼自己手中粘了陸凝軒口水的絲帕,雙指一鬆,方帕在空中划著優美的弧度落到了地上,雪白的絲絹上泛著點點淺綠。貓和老鼠之間,比起想填保肚子而去吞食弱者之外,更有趣的還是把弱者放到有限的空間裡肆意的玩弄。
上到車上,鬼無魂看著臉色蒼白的陸凝軒,沉著嗓音冷聲道:“剛剛在客棧裡,你到是挺厲害啊?既然這麼有精神,那就下車跟在後面跑回去吧。”
陸凝軒不語,默默的瞪著他,鬼無魂靠到抱枕上,閤眼,淡聲:“羨鴛,你看著夫人,若是慢了,就按鬼府家規處罰。”
“是。”羨鴛冷麵恭敬道。
陸凝軒在心中罵了鬼無魂一百八十遍,然後嘆了口氣,無奈的將長袍壓到腰間,在羨鴛的攙扶下下了車,緩緩的跟在馬車後面小跑了起來。
“主上可真是疼夫人。”坐在車中的無音突然冒出一句話。
鬼無魂半睜開眼簾,淡聲:“無音吃醋了?”
無音冷聲:“那顆解百毒的藥丸,可是無音下山前師傅送與無音,連無音自己都捨不得用轉送給了主上,主上卻因那人下的小毒而讓陸凝軒服食了下去。”雖然他不知道那人與無魂是什麼關係,可是那個人下的毒明顯不是想要陸凝軒的小命,吐上幾個時辰,他的毒自然會化解。上次就連鬼無魂他自己受了巨毒,都不捨得用那顆藥丸,本來無音還粘粘自喜,以為鬼無魂是因喜歡他而不捨得用他送的東西,卻不料今日為了區區小毒,鬼無魂竟然連眉頭也沒有皺一下,就把那顆世人千金難求的解毒聖藥給陸凝軒服食了下去。
“無音許是看錯了,我剛剛喂他的只不過是一些止吐的普通藥丸而已。”鬼無魂閉眼小憩,不再看他。
無音拎起自己腰間的玉佩,淡聲:“哦?許是無音看錯了吧,剛剛主上讓他下車小跑,無音還以為是因他食了聖藥,必要運動一個時辰之上,這樣才能用自身的內力來化解體內的聖藥,好讓自身更容易吸食它,想來是無音猜錯了。”
一個時辰之後,陸府門前,陸凝軒蒼白的臉色泛了粉紅,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