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籬,你可知道我以旁人的身份看到那個我所不知的你時,心裡有多難過?”
“凝軒和我走吧,咱們什麼也不再過問,一起找個山清水秀的地方隱居下來。”他現在可以拋棄了所有,只要陸凝軒點頭,那麼即使是地獄,他也會執著他的手毫不猶豫的走下去。
“這麼晚了,你們打算走去哪兒?”房門突然被推開,鬼無魂一身暗紫色長袍身體跟著羨仙羨鴛緩緩渡了進來。
韓夢籬輕蔑的冷哼~將陸凝軒護在身後:“自是回家。”
“韓少主若想回家,本人自會派人送你出府,只是這夜深露重,你又要強行帶我夫人出府,於理於情都不太合適吧?”一個閃身,鬼無魂越過韓夢籬抓起陸凝軒的手腕,衝他厲聲:“還不過來。”
掃過鬼無魂的下盤,韓夢籬抓著陸凝軒的另一隻手腕輕笑:“鬼莊主對夫人可真是疼愛有佳,疼愛到凝軒竟然可以在你府中三番兩次的受到傷害?”
冷眼看了下陸凝軒與韓夢籬,鬼無魂鬆開手,淡聲:“陸凝軒,你可要想好了,若與他走,門就在那邊。可是,只要你踏出這房門一步,你們陸家的百年產業就會因你毀於一旦。”他雙手背於身後,大方的將門口讓出來,手指卻緊緊的揪在一起,他知道自己在賭,自己把所有的一切都放在陸凝軒的那點未知的良知之上,贏與輸全在陸凝軒的一念之間。
“夢籬……我……”陸凝軒看著韓夢籬,小心的向鬼無魂那裡退了一步。他不能放著陸府不管,要走,也要等陸府可以獨擋一面的時候再走。
韓夢籬甩掉他的手腕,眼睛半眯了起來:“我只問你一句,你走,還是不走?”陸凝軒,你過來啊,來我這裡,若你真的那麼喜歡陸家,我自可以買十幾個陸家給你。我為你放棄了韓衛的命令,放棄了一生的夢想,那麼,現在換你告訴我,在陸家與我之間,你到底會選哪個?
看著韓夢籬認真的眼神,陸凝軒抬腿,卻被鬼無魂用力抓了回去。
“鬼某的夫人自是要與鬼某一起才是。”
看著韓夢籬眼神中一閃而過的傷害,忍不住輕笑的模樣,陸凝軒甩開鬼無魂:“姓鬼的,我陸凝軒心中永遠只有一個韓夢籬,你莫要再激他,我之所以會留下來只是因為覺得虧欠陸家,而不是因為你。”
站到窗邊,韓夢籬忍不住想再次試一次,若這次陸凝軒不肯與他走,那麼……他便對陸凝軒再無任何持戀。褪去了所有偽裝,韓夢籬認真的,緩緩的將手伸到陸凝軒面前:“凝軒,相信我。”
陸凝軒看著鬼無魂與剛跑進房來的蓮無心,咬牙,緊緊回握住韓夢籬的手掌,笑道:“恩。”孃親,我沒能守住陸家,沒能守住與你的約定,但是……我還是想要再相信夢籬一次,只一次就好,我相信陸家即使沒有我,也可以挺過來的。
摟著陸凝軒,韓夢籬對鬼無魂露出一個勝利的微笑,起身躍出窗外。
鬼無魂抬手止住想追上去的蓮無心,淡聲:“不用追了,這場賭局是我輸了。”陸凝軒,若這真是你想要的,那麼,我給你便是。只是……以後你千萬不要後悔才是!
用力將床上的白帳扯到地上,鬼無魂轉身,用冰冷的語調對羨仙說:“羨仙,明日全城散播訊息,鬼府主母陸凝軒於今夜子時三刻醫治無效仙逝於榻,鬼府上下全要大興葬辦,旗下的全部商號皆要垂喪三日,閉號七天,不得有誤!”
“是。”羨仙跪到地上,垂頭恭敬。
官道之上行人三兩並肩而行,雖已臨近年關,不過因為江懷城這一帶隸屬南方,所以也並不覺得過於寒冷,反而看上去更像是入春來的天氣,天氣照得暖人。
日過正午,路邊一茶攤之上,行人皆將目光投到遠處那一對似仙如幻般的人兒身上。只見一匹棗紅色的高頭駿馬身上緊貼而坐著兩個男人,一男黃身素雅,生得清秀,一男白衣如仙,美如妖孽。
“可是累了?”白衣男子躍身下馬,近乎溫柔的語調自口中傳出,然後小心翼翼的將黃衣之人扶下馬來,邊給他拭著臉上的灰塵邊問。
“夢籬,公子我還是喜歡之前那個膽怯羞色的你。”被韓夢籬如此一番嬉弄,陸凝軒有些不好意思的薰紅了臉頰。
勾起一副邪邪的微笑,韓夢籬喚小二要來茶水與乾糧,有些委屈的開口:“軒兒不是常說要讓我對你坦誠一些,如今我把真正的自己表現在你的面前,到又是我的不對了。”
陸凝軒臉頰因為韓夢籬輕喚的那句‘軒兒’燒得更紅,垂眸啃起了饅頭。有些事情真是很奇怪,明明只是一個再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