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疾溯奢華,不過寬敞實用。大概是梵卓授意,尤金搶先跑到前面和司機並排坐好,將後面的空間留給了梵卓和易淵。
“昨晚沒睡好?”車子才啟動,梵卓就主動問道。
“還好。”易淵的回答有些敷衍。
“你的眼裡有血絲。”梵卓伸手去觸碰易淵的眼睫,卻被易淵僵硬的避開了。
不滿的表情一閃而逝,梵卓聳聳肩,收回了手臂。“如果累的話,可以靠在我肩上。”
這次易淵根本沒有回答,大概是有外人在場,他又恢復了嚴肅冷漠的工作機器的面孔。
天氣很好,陽光也很充足,對一般人來說,大概是個出行的好日子,但對現在的梵卓來說,卻不那麼美妙了。最近他的傷恢復的很快,可另一方面,平時可有可無的陽光卻成了一種折磨。
裸露在外的面板像是被火焰燒灼般疼痛,然而下一刻,周圍忽然暗了下來,車窗換成了遮光模式,和前座之前也被隔斷開來。
梵卓詫異地看向身邊,易淵的表情沒有絲毫變化,好像剛剛做這些的根本不是他一樣。梵卓低笑一聲,直接側過身,躺倒在易淵腿上。
易淵身體一僵,隨即擔心地問道:“不舒服?”
“大概是太熱了吧。”梵卓小聲道。易淵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將他推開,似乎顧忌著他的身體。
梵卓在黑暗中無聲地笑了笑。這麼一個溫柔的人,要他怎麼捨得下。
懸浮車看了近一天,總算到達了目的地。易淵的行程很滿,才下車就開始應酬,連賓館的房間都沒進。梵卓倒沒有要求一直寸步不離,畢竟血族和商盟在某種程度上是對立的。
計劃的行程是三天,梵卓和尤金幾乎沒離開過賓館。不過易淵多晚回來,都會看到梵卓在等著自己,甚至太忙碌的時候,梵卓會主動替他分擔一部分工作。就像很久之前,他們曾經做過的那樣。
一旦工作起來,三天的時間過得很快。最後一天的下午,易淵特意空出時間,讓司機將自己送到一條商業街上,緩步走著。他和人約好在這裡見面,雖然不習慣遲到,但他也不想太早出現。
直到馬上就到約定的時間,易淵才走進咖啡廳,目光在廳內掃過,並沒有發現約自己的人。侍應生迎上來:“先生您好,請問幾位?”
易淵才要開口,忽然有人快步走過來。“他是和我一起的。”
易淵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那人原來已經到了,只是自己沒有認出來而已。原來從那時候起,已經過了太久,久到記憶都變得模糊起來。
對方不停說著學生時代的舊事,易淵卻很難將記憶中的形象和眼前的人結合起來。雖然相貌相似,但已經沒有當初引他注意的氣質。
“說起來,這麼多年易淵你都沒有變。”對方似乎習慣了易淵的冷淡,仍然面帶笑容。
“可你變了很多。”易淵輕聲說著,看向窗外。
“是嗎?”男人自嘲般笑了笑,“大概吧,到現在我還是一事無成,恐怕也入不了你的眼了。”
易淵垂下視線,沒有回應對方的暗示。
男人卻不肯放棄,直接道:“我知道當初自己有多過分,現在後悔恐怕來不及了。但我還是想告訴你,易淵,我對你……”
“打擾了。”一道身影忽然插了進來,打斷了男人的話。梵卓根本沒有理會男人,只是自然地在易淵唇上一吻,“我來接你回去。”
男人完全怔住了,“易淵,你、你們……”
易淵猛地站了起來,低聲道:“抱歉,我今天還有些事,等下次你到易氏,我們再聊吧。”
男人還想再說什麼,可一對上梵卓冰冷的眼神,就像是被扼住了喉嚨,一個字都說不出了。
易淵拉了梵卓一下,朝外走去。“再見,盛熙。”
(11鮮幣)72我要在你身邊
“只是碰巧而已。”看著走在前面一言不發的梵卓,易淵忽然覺得心情不錯。
梵卓沒有反應,至少從背影看沒有絲毫異樣,只有毫不停留的腳步似乎顯示著他還在生氣。
易淵原本還加快腳步緊跟在梵卓身後,後來卻漸漸放慢了速度,悠哉地逛起街來。他的心情實在不錯,否則以他平時工作狂的性格,絕不會把時間浪費在這種事上。
梵卓第一時間就發現了易淵的不尋常,他恨不得時時刻刻將易淵鎖在自己身邊,只得放慢腳步等身後那人跟上來。這時他才留意到,街上有不少人向自己和易淵投來好奇又熱切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