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兩個獸耳的人代表獸人,在獸人的背後,有一個站在三角形上的人,三角形是山的話,那這個人是誰?
“那個是獸神嗎?”另一個獸人走過來,說出了自己的判斷。
“嗯。”禹邁開步子,靠近那片牆壁,用手指觸碰那“人”的圖畫。在摸到頭部時,他手輕輕一掰,一塊青石就落在了他的手掌心裡,大小和拳頭差不多。隨即那片牆壁轟然倒塌,禹退後了幾步,躲開揚起的灰塵,靜靜的看著祭祀臺消失在他的眼前,只剩下一些圖騰的碎片。
“走吧。”眾人的臉色都不好看,聽見禹這麼說,有些惋惜的嘆了口氣,跟在禹的身後離開了。
麗風鳥拍打著翅膀,漸漸飛遠,就好像再也不會回到這裡的虎族,儘管離開了,但心裡還是有個聲音在呼喊,這裡才是他們的家園。
接到訊息的沈易沉默了,離開虎族的居住地讓眾人都那麼難以割捨,殺害獸族的夥伴,帶著滿手的血腥離開,這四個部族又是怎樣的想法。但這些問題都無法追問了,他看了一眼在襁褓中的小獸神,從他恬靜的睡顏中,又有誰會想到他是萬獸之神呢?小獸神似乎感受到了沈易的目光,有些不滿的癟癟嘴。
三四天後,禹和耀幾乎同一時間到達紅地。站在兩支隊伍之首的他們對視一眼,當看見對方手上沉沉的獸皮袋時,心照不宣的點點頭,不約而同的向族長家中趕去,想要在第一時間交給他。與此同時,眾人也聚集在瑞的家中,圍著桌面上的兩塊青石琢磨著,一時間房間裡只有腳步挪動的聲音。
“季,你還記得當時獸神之石的樣子嗎?”瑞低下頭,看看有著孩子身軀的季,但口氣卻像和大人說話一般簡單幹練。
“嗯,大概是埋在現在廣場那個地方,是長條狀的。”季認真的比劃著,沈易也在一邊用兩塊石頭拼來拼去,可是兩塊石頭的豁口各不相同,無論怎麼拼接,都無法完美的拼好。
看見沈易蹙緊的眉頭,瑞帶著安慰性質拍了拍他的肩膀,露出一個讓人安心的表情。
“等著他們回來再說吧。”
話音剛落,院子裡傳來嘈雜的聲音,沈易放下石頭,快速的跑出去。果然,站在人群最前端的就是他日思夜想的禹,只見他眉間依稀有些疲憊,但整個人的精神狀態都不錯,眼睛神采奕奕的,看來路途很順利。他毫不忌諱別人的眼光,衝上去勾住獸人的脖頸,將唇迎上去,獸人先是一愣,而後反守為攻,兩人絲毫不顧及別人在場,打的無比火熱。
“咳咳,”瑞隨後出來,看了這一幕,又掃了一眼周圍獸人尷尬的表情,便無語的提醒這對夫夫,“大家都辛苦了,下去好好休息吧。”說完這句話,獸人們也都鬆了一口氣,留下禹和耀,紛紛四散回家。
禹雖然放開了沈易,但手仍然勾著他,似乎一刻都不想放過。眾人走進瑞的家中,將各自獸皮袋中的東西拿出來,季笨拙的踮起腳尖,用手指勾過四塊石頭,如小孩搭積木一般,認真的拼接起來。
這次,皇天不負有心人,兩塊石頭終於四塊石頭終於按照季記憶中的樣子,搭在了一起。但在四塊石頭的正中間缺了鵝蛋大小的一塊,應該是羽族正在尋找的。沈易鬆了口氣,但想起一直沒飛回來的大鵬,一顆心有提了起來。和他一樣,除了剛回來的禹和耀,其他人的臉上都隱隱有些擔憂,梳理著多日未打理的頭髮,耀綻開誇張的微笑,伸了個懶腰。
“回去睡覺。”眼睛的餘光卻看見眾人臉上的擔憂,忙收回手臂,掃了一眼四周,然後發現了不對的地方,“安吉,沒有回來嗎?”
“嗯,失去了聯絡。”沈易嘆了口氣,眼睛不住的往窗子邊上瞟。
現在,雖然末日沒有來,但大地似乎是在積蓄能量一般,這幾天大家明顯感受到了不安。有些獸人打獵回來,也談論到樹海的異狀,所有的野獸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他們用了一天,幾個人才逮住了驚慌的四角羊。
四角羊這動物性子膽小,平時都群居在一起,如果它都受驚到敢冒著生命危險,在沒有隊伍支撐的前提下獨自在樹海奔走,那一定是有大事要發生了。
周圍的空氣溼熱壓抑,外面的天空隱隱有亮光閃過,再仔細看,一道道閃電如同裂縫一般將天空分開,隨著風呼嘯而過,雲也不似平日的溫吞,如同怒濤一般捲起層層大浪,似乎想要吞噬什麼。
“轟隆……”一聲巨響降臨紅地,沈易被這突如其來的一下,嚇的縮了縮脖子,眾人也是一驚。瑞急忙叫眾人四散離開,回家將門窗關好,他和奇則去通知各家各戶,千萬不要開啟門和窗,無論發生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