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舔舐著咬出來的牙印,有些曖昧的說:“你叫我咬,我當然就咬。”又湊近沈易發紅的脖子,仔細聞了聞,滿意的把頭埋在沈易的髮間,“你說,右手摸了你哪裡?”
月黑風高,正是做“好事”的時候,瑞走在他們未開墾的家園中左顧右盼,急切的尋找著沈易所在的位置。一路上看見不少獸人、雌性相互依偎著睡在一起,臉上都帶著安心的表情,無論是熊族,還是後來到的虎族,他們一路上的艱險都是一樣的。有的人可能沒有一個晚上是能安心入眠,不僅僅是擔負守護族人使命的獸人們,就連一直被守護的雌性,也不能放下一切睡覺,因為在他們閉上眼的那刻,就意味著他們的兄弟、阿爹、伴侶不得不為了這一覺面臨著危險。不只有身為族長的瑞有這樣的感嘆,連奇也覺得今晚那麼好的時光,不睡覺簡直是自己虐待自己,可是很不幸,他就是虐待自己的人之中的一個。
到底這麼晚要來找沈易幹什麼,其實瑞遠遠看見那交疊的身影他也不想過去,打擾人家“好事”,是會被獸神責罰的。可是睡到一半被叫醒的奇卻沒有那麼好的興致,等兩人辦好事在打擾。只見他直直的衝過去,想都沒想拉開蓋在他們身上的獸皮被,說道,“都起來,我都沒睡,你們睡什麼?”完全無視一旁看見這個狀況瞠目結舌的瑞,更是展現了強大的功力,直接無視了衣衫不整的兩個人。
就在紅地的另一頭卻沒這麼好的“氣氛”,安站在河邊,看著一旁的大樹上大鵬和其他麗風鳥拍著翅膀準備入眠。傳說中的麗風鳥如今真的見到了,還是數量那麼可觀的那麼一大群,安激動的鬍子都被拔掉了幾根。麗風鳥漸漸稀少的叫聲,也彷彿在催促著老獸人睡覺,安伸展了一下腰部,無視後面越來越近的腳步聲,平靜的說道:“泰,你終於肯單獨和我見見面了。”揹著手,並不打算轉過去。
河流並不湍急,就像詩中所寫的那樣,架一座木拱橋就是“小橋流水人家”。只不過那麼好的景緻,能把他裝在眼裡的兩個人卻都不在意,泰聞聲停住腳步,無奈的笑了兩聲,“安阿叔,我一直都在找時間。”
“不,你是在找藉口吧,”安轉過身,炯炯有神的眼睛在黑夜中宛如星辰一般閃著光亮,獸人在夜間的視力和在白天並無不同,所以真正在乎白天和夜晚的區別的只有雌性,對於獸人,夜間更容易獲取獵物。“你今天是來和我談易易,還是你的阿爹阿爸?”安摸摸鬍子,等待著泰的回答。
相比安的淡定自若,被識破心思的泰臉色就沒有那麼好看了。在他的心裡對安沒有敬畏,也是有百分百的懼怕。沈易之類的小輩不清楚,他還能不知道安年輕時是個什麼樣的,那時身為嬰兒的安沒有父父,只是在某個夜裡被放在祭臺上,年少時就打敗了虎族十大勇士,就當所有族人都以為他要當上族長時,他突然把機會讓給了斯特的父親,但是在族人的心目中安是真正的獸人勇士。儘管安出名的時候,泰還很小,但是所有的族人都把安的事蹟當做床前故事講給孩子聽,泰怎麼可能不知道。
“安阿叔,你和我阿爹是好友,難道他就沒和你說過他們離開虎族後要去哪裡嗎?”泰深吸一口氣,靜靜的等待安的答案,解開這多年來他的心結。
早料到泰會問這個問題,安也不想隱瞞,“泰,你已經是一族之長,是該對過去放手了。你的阿爹並沒有告訴我他要去哪裡,但是……”安無聲的嘆了口氣,似乎沉浸在對好友的緬懷中,聲音有些乾澀,“這麼多年了,如果他們要回來一定會回來,如果不回來,那就是……”
“就是什麼?”泰握緊拳頭,眼睛有些發紅,親耳聽見父父的死訊,誰的心裡可以好受的。
安有些悲痛的點點頭,拍拍泰的手臂,“你的父父是很好的人,他們在獸神那邊會過得很幸福的。”
泰低著頭,藉著黑夜遮掩住眼中的不甘,可是發出的聲音卻像野獸的怒吼,“我不在乎,他們的樣子我早就記不得了……我只是覺得我很可憐,可憐到連自己的父父都保不住。”
“當時你只是一個孩子。”
“孩子?你覺得孩子很無能,那易易呢?他一次次的防抗我,每次他都得到了他想要的一切,你還覺得孩子很無能嗎?”泰抬起頭,用力的握緊拳頭,一拳打在了旁邊的樹上。
安無聲的嘆息,而後回答道:“所以你就一次次的為難他?他把你丟下的虎族扛在肩上……易易,失去了很多。”想到這一路以來,沈易人前歡笑,每到夜深就悄悄起來坐著發呆,還不時的摸摸旁邊的樹幹,安的心裡也跟著難過。
“我知道,所以紅地是易易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