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了。
伊有些不好意思的偏過頭;用比剛才還要大一些的聲音再次重申道。季這才恍然大悟,上上下下的檢查起來,在被他翻來覆去檢查,還不小心觸碰關鍵部位的小獸人快要害羞到憋死之前,他終於得出了結論。
在維和部隊裡他也學過一些急救的知識,其中便有檢查患者是否骨折的部分。雖然人和老虎的構成不同,但骨頭總沒有什麼區別,比如老虎是鋼筋做的。所以確認了三遍以後,季將目光落在了一直站著看好戲的耀身上。
“你故意支開阿爸,為什麼?”冷冷的下判斷,季心中對這個獸人已經有了十足的戒備。
耀唇邊流出一絲微笑,眼神似抓到了老鼠的蛇,獵物就在手上,偶爾反抗一下還是比較好玩的事情。於是,他淡定自若的坦白道:“哦被你發現了,不愧是虎族最好的小獸人,要想知道原因嗎?”季和伊都點點頭,卻想不到,“不會告訴你們喲。”得到了這樣欠扁的答案。季沉默不語,就當耀以為這個小獸人被他氣成刺包快要炸開的時候,刺包是樹海里常見的植物之一,有止腹瀉的功能,所以誰家有小獸崽一般都會備著一些,但是刺包有個特點就是一碰就會炸開,然後噴射出許多細小的刺,一不小心就會弄到人的眼睛裡,導致很嚴重的後果。
“嗨,我這麼戲弄你,你怎麼不生氣啊?”耀懶懶的伸了一個懶腰,這樣美好的時光,如果旁邊再有個炸毛的小獸人,他該有多愉悅啊,有些遺憾的癟癟嘴,似乎在對小獸人背離他想象中的沉默抗議。季露出一個不符合年齡的表情,他可是職業的軍人,如果隨意就被對手氣炸的話,那他還能守護什麼。
於是,他沒有選擇回答獸人的挑釁,而是冷淡的問道,“你幾歲了?”面對這樣一個莫名其妙的問題,就算接招的人是一向喜歡興風作浪的耀,他也頓時有些摸不著頭腦,只能將計就計的回答。
“40,比你整整大了30歲哦。”耀好心的提醒,生怕季兩隻手算不過來他們到底差了多少。
“哦。”40歲的話就相當於現世中的二十好幾,雖然現在擁有的身體是一個不到十歲的小孩,但是靈魂可是有三十歲左右,所以張季不打算和這個小孩子一般見識,他上小學的時候,面前這個足足高了他半個身體的獸人才剛剛出生呢。和小孩一般見識,那不是掉面子嗎?!
在兩人暗鬥的過程中,既勸不了架,又幫不了忙的伊剛開始還會著急的左轉轉,右轉轉,跑到耀的面前嗅了兩下他漂亮的尾巴,遺憾的搖搖頭,表示尾巴就算擁有再奪目絢麗的顏色,可始終是蛇,不會有很好聞的味道。這也就是在心裡想想而已,如果說出來,估計面前這個愛面子的蛇族族長會把自己拆吃入腹吧。它有些害怕的向後退了幾步,不小心撞到了季的腳,嗯……還是季的味道好聞,想起剛剛被他抱在懷裡,小獸崽覺得自己的腦袋燒的厲害,是不是生病了啊?
說起生病想起幫他拿藥的柯納,小獸崽朝著對岸看過去,正好看見柯納和一個蛇族獸人交談的畫面。雌性並不是被束縛在家裡的,他們擁有和獸人一樣的權利,可以在街上自由的走動,還可以交朋友,無論是獸人,還是雌性,甚至在有些時候珍貴的雌性是被整個族群捧在手心裡的。但是現在的情況卻有些微妙,蛇族的那個獸人低下頭幫柯納找著藥草,剛剛一抬頭嘴唇就不小心碰到了柯納的臉,他就像樹海早春多變的天氣一樣,刷的一下臉就紅了。小獸崽不明白明明平時他也常常親季的,為什麼季的臉從來沒有紅過。可憐的伊永遠不會知道,季只是把它當做一隻高階的寵物,被寵物親親,還要臉紅個什麼勁兒。
這邊鬧的正歡快,美娜家的氣氛卻是如此的詭異。如果要形容的話,就是一百個冬天加起來都沒有此時的氣氛那麼冷的刺骨。於是,身為主人家的美娜,只好出來打圓場。
“易易,今天的時間也差不多了,留在我家吃飯吧。”沈易心虛的點點頭,生怕被獸人看出個什麼端倪,隔著茶杯觀察了一會兒,沈易有些無奈的發現,無論他做什麼,他的禹連眼睛都不眨一下,像一個活生生的攝像頭一般將他的一舉一動盡收眼底。從剛剛進來開始,禹就這樣一言不發的看著沈易,從上到下,從下到上,似乎是要將他看出一個洞來。而隱瞞了自己揣包子的沈易,也因此心虛到不行。
其實不是他想隱瞞,是美娜說一定要找個好的時間告訴禹,浪漫主義者的頭腦沈易是不知道到底裝了一些什麼,不就是拍拍他的肩膀,很淡定的告訴他,“嗨,兄弟,我懷了你的種。”這樣就已經足夠了,為什麼還要弄出迂迴周折一下。沈易有些無奈的看著美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