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兩個想逃離,卻掙不動了。當時情況險惡,那如山的怪物也被吸引了過來,那怪物力氣大得多,拼命往前遊還真掙動了些許。巫馬和同伴扯著他的尾巴艱難地爬了上去,花了好大的力氣才脫離了海水,兩人用盡最後一絲力氣飛往空中。
待飛到高高的天空,才發現那如山的怪物已經被無底洞般的波紋吞沒了。
“那洞到底有多大小?”羅衾忍不住問:“到底多大的洞才能把小山般的怪物給吞進去?”
“這才是真正奇怪的地方,這麼多年我一直沒想通,”巫馬蹙眉說道:“那洞口只比我大一點,卻能把怪物整整地吞了進去。”
“這怎麼可能?”也有不少獸人有疑問。
“就像是,碰到了洞口,怪物就縮小了一樣……”
“那後來呢?你和那同伴怎麼樣了?”羅衾追問道。
“我們兩個在空中看了半天,然後眼睜睜看著它消失了。”巫馬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再下水檢查的時候一切都恢復原狀了。”
“水底沒有大洞麼?”季念也忍不住問:“那些海水都去了哪裡?”
“以前的人都是這樣死去的麼?”羅衾問。
“我也不知道,我們怕再遇到這種有魔力的東西,就回來了。”
“那你們以後再也沒去過?”青洛問:“我可不信你們就這麼放棄了。”
巫馬笑道:“的確去過,前前後後好幾次,但每次游到二十天左右,就會遇到這種奇怪的狀況。”
“我倒是想去看。”青洛嘆道。只不過,連續十幾天不停歇地飛行,即使是他,也是不可能的。
或許是外星人在保護他們的基地也說不定,羅衾異想天開地想。
這個故事如同一顆石子投入湖中,一圈漣漪後什麼都沒有留下。遊戲繼續,有人過來找昆殺猜拳。
“剪刀石頭布!”
昆殺出的是“拳頭”,對方則是“布”。
羅衾也笑起來:“快講吧,大家都聽著呢。”
昆殺略微思索,也不推辭,說了一樁奇景:他曾經在西邊遙遠的一片茂密叢林裡,見過排列地整整齊齊的巨石人像,一共八十八個,有著各色的表情,按照放射的樣子擺放著。那些人像歷經風沙雨露的長年侵蝕,依舊栩栩如生,表情生動,周圍一點人跡都沒有。
“誰會吃飽了沒事幹去雕這麼多東西啊……”羅衾不由地嘆道。
遊戲又進行了好一會兒,眾人方才休息。羅衾他們只覺得世界觀又得到了重新整理。
而獸人們已經是見怪不怪了,或許他們本身才是最怪異的吧,羅衾想。
此時是乍暖還寒的時候,季念睡在巫馬懷裡,他現在體弱,窩在巫馬懷裡找了個最舒服的位置,就蓋著厚厚的毛毯睡了過去。
言歡徑自在一棵大樹下躺下,青顏和青洛則掛在樹上守著他。
昆殺半倚著樹幹,腿上躺著羅衾。兩人視線交纏了片刻,昆殺在他紅潤的唇上印上一吻,語調柔和:“睡吧。”
“嗯。”
冰潔深深地看了一眼偎依著的兩人,抱著自己的獸皮被去了更遠的樹下。
眯著眼睛裝睡的言歡看著他負氣地扭過頭去越走越遠,直到看不見了才閉上眼睛。
夜涼如水,安排守夜的幾個人警惕地望著重重的草木。直至黎明時分,才打了個盹。這個時候,昆殺和巫馬已經醒來了。巫馬小心翼翼地把胳膊從季念頭下抽出來,起身去生火,準備做飯。
昆殺靜靜地看著羅衾的睡顏:這容顏,不管看了多久,怎麼都看不夠。
他內心正柔軟若水,猛地聽青洛尖銳地鳴叫了聲。是警醒的叫聲,一時眾人都醒了,羅衾也打著哈欠站了起來。
獸人們敏銳地聽到了四面傳來的“沙沙”聲響,是蛇特有的摩擦地
面和樹葉的聲音。眾人紛紛化成原型,準備戰鬥。
巫馬臉上劃過一絲厭惡,他飛速化成獸形,把季念、羅衾、言歡和冰潔卷在尾巴里放到背上,緩緩升至半空。昆殺、青顏和青洛則默契地把他圍在中央。
蛇的大軍很快就展現在眾人眼前。言歡飛速地矇住季唸的雙眼,輕鬆地道:“孩子,其實你還可以再睡一會兒的,這才矇矇亮呢。”
季念黑線:“我又不是小孩子!別以為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你可以裝作什麼都沒發生,真的。”言歡說得無比誠懇。
羅衾看著形形色色彎彎曲曲的蛇組成的雜牌軍,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