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這不給力的人生!煩惱著,羅衾乾脆懊惱地躺下,將毛茸茸的獸皮毯拉至頭頂,將自己像鴕鳥一樣埋在毯子裡。
更可惡的是床頭櫃上的那一堆紫□果。一看就知道昆殺是想好好雲雨一番了,其實這也無可厚非,而且這麼久都沒有……,還有習慣了覺得……
但是萬一……
懷孕是件多麼詭異的事啊!實在是無法想象自己帶著球滿地跑的樣子!然後帶著一臉父性的光輝說:“我的寶寶……”
也太雷人了吧!其實如果按照言歡說的那什麼反攻,這樣煩惱就解決了……
但是,羅衾無力地扶額:怎麼可能?絕對會被昆殺凍成冰塊的吧!再說自己這種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的個性怎麼對主動出擊的業務真的不熟啊不熟!
第二天羅衾打著哈欠,揉著操勞過度的腰跟言歡打招呼:“早啊,一起吃早飯吧。”
言歡o(╯□╰)o:“這已經是中午了好不?孩子你果然一點時間概念都沒有。”
“沒辦法,這裡又沒有表,”羅衾懶懶地舒展了下腰肢:“沒有鬧鐘叫床還是挺美好的。”
言歡指著旁邊新做的巨大沙漏:“喂,你完全把沙漏給無視了吧!雖然它很簡單但你也不能這樣直接忽略掉它吧!它會哭的,絕對會哭的!”
羅衾撇撇唇角:“你居然還做了一個放在石亭裡啊,真的很閒那。”
“這不叫閒,要想時不時地組織群眾刷副本打怪,得做一個定時聚集的地點才行,而這地點還得時不時增添些有吸引力的東西。”
“噢,你今天就做了沙漏,沒別的了?”
“當然有,喏,給你。”
“雞毛撣子?還有掃帚?阿咧,這個是簸箕?”
“你不會直接拔的雞毛做的吧?”
“噢,如果那種生物可以稱之為雞的話。”
“用什麼黏起來的?”
“一種樹分泌的黏糊糊的東西。”
羅衾接過來,細看:“我還以為是什麼蟲子的口水神馬的,不過挺好看的,這羽毛居然還是鮮豔的紅色不像你的風格啊。”
“當然不是我的風格,但非獸人都喜歡這個太陽紅,我也不知道為什麼。”
“謝啦,吃飯去吧,我要餓死了。”羅衾摸著空空如也的肚子是說。
“噢,去找季念蹭飯吧,”言歡提議道:“順便把掃帚什麼的帶過去。”
“不要亂走。”昆殺淡淡地吩咐說。
羅衾點點頭,衝他擺擺手,便和言歡往季念家走去。
“這世界的獸人都是妻管嚴,怎麼到了你這裡就成了夫管嚴?”言歡取笑道:“話說他不跟著你麼?你們平時不都是連體嬰狀態麼?”
“你想死麼!不要在這裡進行這般可恥的造謠!”其實昆殺是去磨自己想要的骨針,不過這要是對言歡說了,恐怕又要換來他一陣的取笑,羅衾乾脆不理會他,快步往季念家走去。
洗手的時候,羅衾評價道:“啊,我知道下午該幹什麼了,應該做個臉盆架出來。”
季念隨口說:“要不要也做個水管出來?”
“好主意,不過你弄得到鐵麼,有鐵能做成鐵管麼?要怎麼焊接?”
“我只是隨口一說。” 季念黑線:“其實我很想問為什麼我們一定要做這麼多東西出來?對他們來說,沒有一樣是必要的吧。”
“可是他們也很喜歡啊,”羅衾答道:“而且,對我們來說是必要的,這理由就夠了。”
“一個人前半生所在的環境打下來的烙印是很難擺脫的啊,”言歡也說。
“我記得三毛在撒哈拉的故事裡說過一段話——人,生下來被分到的階級是很難再擺脫的,我的家,對撒哈拉威人來說,沒有一樣東西是必要的,而我,卻脫不開這個枷鎖,要使四周的環境複雜得跟從前一樣。” 羅衾放下筷子笑吟吟地說:“反正我跟她一樣是註定脫不開這個枷鎖了,不試著改變決不罷休。”
“那我們下午去找礦吧!”言歡握拳:“那什麼一下子進入資訊時代是不可能了,咱們先從鐵鐵器時代開始吧!”
“鐵器?”羅衾凝眉:“你確定?在這之前不是應該有個青銅器時代麼?”
“跳過吧跳過吧。”
“該不會是你不會冶煉青銅吧?”羅衾充滿懷疑地打量著他。
“亂講!冶煉是天下一家親!”言歡反駁說:“我只是想減少無用功而已,話說你們知道鐵礦石長什麼樣子麼?”